如今是正月里,新年伊始,万物复苏。
各座寺庙、道观都在正月里设坛祭祀,善男信女纷纷去祭拜、烧香还愿,好不热闹。
富水镇有座道观,叫玄妙观,坐落在镇头山坡下。
每年正月,观中三清殿旁都会开市,有卖画的、卖小吃、果子等。至于卖杂货和四方玩耍把戏、唱戏等等的则在镇中心。
三清殿旁还有一个许愿池,许多人都在此抛入一枚铜子祈求好运。
秦荽便是在扔铜钱祈求好运时,被人推入池子里的。
池子水浅,却架不住栏杆高,又无着力点,秦荽根本上不来。
就在此时,旁边卖画的男人跳了下来,用膝盖当凳子让她站在上面爬了上去。
上来后,男人还把外袍脱下披在瑟瑟发抖的秦荽身上,让她快快回家去。
天寒水冷,加上当众出了丑,秦荽当夜便高热昏厥过去。
三个昼夜后,秦荽终于醒来,却已经是二十几岁的魂了。
又浑浑噩噩过了三日,秦荽终于彻底清醒,就如同身体和灵魂终于融合了一般,这才起身走动走动。
难得有了太阳,女儿也好了许多,秦母苏氏心情好,便和帮佣桑婶一起把家中冬日棉被冬衣都拿出来晾晒,尤其是秦荽病中出汗湿了许多被褥,再不晒晒都没得用了。
秦荽在廊下坐着,背靠廊柱看着母亲的背影,暖阳照在脸上,怀里抱着暖炉,却驱散不去心里的冷意。
重生后的秦荽面临很多亟待解决的问题:父亲派来接她们的人在正月十六会到,而母亲的卖身契还在父亲手里,自己是他的女儿,该如何反抗绝对强势的父亲?
还有在她名下的铺子被二舅舅拿去开茶楼后,一直不给租金,家里的开支全靠以前的积蓄,可自己大病一场后,家里已经捉襟见肘了。所以,解决银钱问题也迫在眉睫,如若不然,母亲着急,见到父亲派人来接,自然毫不犹豫答应回秦家。
母亲苏氏是父亲秦雄飞花了二十两银子买的外室,而父亲已好几年没有音讯了。
幸好,他早早将这座二进小院和镇上的铺子都放在了秦荽的名下,好歹母女二人有了嚼用和栖身之所。
在秦荽小的时候,父亲时常来看她,还从府城请了位老先生来教导秦荽。
老先生为人正直,不因秦荽是姑娘便轻视敷衍,反而是细细教导她,琴棋书画都有所涉猎,而秦荽学得最好的便是琴,为此秦雄飞还十分高兴。
因为不需要科考,秦荽的时间多,学习也更自由。每日能抽许多时间陪着先生研究香。只不过去年年末,待秦荽及笄礼后,先生便告辞回老家去了。
苏氏过来摸了摸女儿的脸颊,笑道:“有些冷了,你还是回房间休息吧。”
秦荽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一件事,问母亲:“娘,我掉下池子后,把我接上来的人是不是在三清殿门口卖画之人?”
苏氏一愣,不明白女儿为何突然问及此事?
但还是点头:“是啊,人家救了你,我这还没来得及去答谢他,过两日我定要备上厚礼去答谢他。”
秦荽低下头沉思片刻,突然说:“娘,我那日众目睽睽之下落入水中,还披了外男的袍子,如今外面是不是都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