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不会了让周予安的心瞬间变得柔软,她知道自己不会爱人,却也沉溺于沈崇明那少见的温柔,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
她脑子很乱,却又清醒的意识到,男人的话是不能信的。
她娘就是信了她爹的话,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而她也是因为相信了父亲差点儿被活埋。
避开沈崇明的目光,她问道:“东西找到了吗?”
“已经让琴书送去了京城。”沈崇明抚了抚她颈上的伤口:“药呢,我给你抹。”
“不敢劳烦沈大人,我自己来。”周予安拿出两瓶药分了沈崇明一瓶,她原意是让他涂抹自己的伤口,却被他一把拉过,将药粉小心翼翼地抹在了她的脖颈上。
气氛有些怪异,她的心扑通扑通乱了好几下。
重新回到马车上,不同的是马车后跟了许多护卫,廖文斌被周予安麻翻,连舌根儿都是硬的。待廖文斌的麻劲儿褪去,他们已经回到了柳林镇的那间客栈。
成为吴将军的谋士是廖文斌自己的选择,他自小文不成,武不就,连跟着父亲经商都只能做赔本买卖。在父亲眼里,他是廖家最不成器的那个。为了证明自己,他想方设法成为吴将军的谋士,为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儿,包括与北狄人勾结,兵袭朔州。
北狄人要的是钱财,吴将军要的是声望,而他图的是在吴将军那边站稳脚跟。
选择叔叔廖伯清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过于正直,吴将军早就看不惯他,只有除掉他,吴将军才能真正的信任自己。二是他光芒正盛,只要他活着,就会一直凌驾于自己之上,让廖氏族人看不到自己的存在。
廖文斌疯了,他斜靠在角落里,拖着半麻的身子笑:“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觉得我是个奸细,是个坏人,可当好人有什么用?我爷爷,就那个廖亭,为了得到北狄人的军情假意投诚,结果呢?他还不是世人眼中的奸细。谁会在意真相是什么?就连沈大人你不也认为他是个奸细。他若真是奸细,我叔叔廖伯清怎能从军?可惜啊,世人往往不会想那么多。”’
廖文斌红着眼睛:“我叔叔也是个蠢货,仗是他打,命是他拼,军功却是吴将军的,他呢,在吴将军眼里就是个油盐不进,瞧着碍眼的玩意儿。是我要杀他吗?是他自己把自己逼进了死路。都是一个大营里的,偏他不同,非要做那个出淤泥而不染的人。”
“廖伯清是你杀的?”
“算是吧。”廖文斌轻哼一声:“吴将军与北狄都在追查他的下落,北狄人想要那些证据要挟吴将军就范,让吴将军成为他们真正的内应。吴将军想要销毁证据,他可以跟北狄人合作,但不能被北狄人拿捏,我就是帮吴将军寻找廖伯清下落的那个人。”
“那是你的亲叔叔!”
“亲叔叔?亲叔叔能有我自个儿重要吗?”廖文斌不屑道:“说我不把他当成亲叔叔的,他又何尝把我当成过亲侄子?回了柳林却不回廖家,他不是在防着我们吗?我知道北狄的杀手到了,也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我先找到的他,在棉衣里放蚂蟥的主意也是我出的,我就是要逼廖伯清回廖家,他手里的东西只能交给我。”
“韩湘遇害那夜,杀手去廖府是去找你的?”
廖文斌点头:“廖伯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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