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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么来什么,刚走到姑娘站的这个地方,就听见屋里有声音。”
“屋里只有一个躺在地上的谭夫人,声音是打从哪里来的?”
“吓人就吓人在这里,夫人死了,这是仵作说的,铁板上钉钉的事情。可我跟那个家丁的的确确听见了声音,且是痛苦的低吟声。不怕诸位笑话,我那冷汗蹭地一下就上来了,整个后背都是湿的。那家丁比我好不了多少,两条腿都软了,问我这院子里是不是真的有鬼。”
莫说管家没有见过鬼,就算见过也不能当着家丁的面承认。他是管家,胆子再小也得维护着谭家,不能让谭家在这个时候乱了。他强装镇定,带着家丁一寸寸的往屋子这边挪。他没敢从门口往里头看,而是隔着窗户往里头看了眼。
屋里还是那个样子,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耳朵里“咚”地一声,家丁吓得扭头就跑,他则是顺着窗户滑坐了地上。
说到这里,管家指了指窗台下的那片药草。那些药草的叶子是折着的,一看就是被人压扁的。墙壁上有划痕,从痕迹判断,是新留下的,这些痕迹与管家方才说的那些吻合。
管家告诉周予安,他在地上坐了很久,直到双腿有了力气才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起身时,下意识的往门口那儿瞟了眼,看到一些红红的东西。
近了才看清楚那些是脚印,红色的脚印,不是一前一后,而是一对儿整整齐齐的血脚印。脚尖向外,脚跟儿向里,就像是有人从屋里蹦出来一样。
更可怕的是,那些脚印当着管家的面消失了,从原本的血红色变成了现在浅浅的印子。
管家指着门槛和台阶上的印子说:“要不是这东西还在,我都怀疑我是产生了幻觉。”
周予安点头,查看着那些脚印。
“有谭夫人的鞋子吗?拿一双过来,跟上面这些脚印对比一下。”
此言一出,不仅是谭府的管家,衙役的脸色都变了。
“姑娘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我只是验证一下。”周予安伸手,管家忙命人去找了一双谭夫人的鞋子。通过对比,血脚印与谭夫人的鞋子大小一致。
血迹会干,但不会一下子消失,周予安抹了一下,发现血脚印并不是由血形成的。
“在这个血脚印出现前后天气可有变化?”
“没有变化啊。”管家喃喃道:“从我看见血脚印到现在拢共也就一个时辰,早起的时候有些凉,但温度与现在相差不大。有风,比现在小,可这院子里既没有种树也没有种花,就算刮风也没什么落叶。屋子朝阳,难不成是这光线影响的?不,不可能,夫人这院子我每日都要来一回,若这门前真有变化,我不可能瞧不出来。”
“这血脚印是故意留下的。”周予安将手指凑到鼻尖儿闻了下:“今日与你一同进入这个院子的家丁叫什么?”
“谭六,是负责这院子打扫的,眼下应该在杂役房那块儿。”管家招了下手:“让人去把谭六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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