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萧夜珩……”
沈云绾的唇间逸出一声哀求,似泣非泣,娇软、妩媚,浑不似她,更像是魅惑的妖精。
萧夜珩墨眸深了深,一抹欲色从他眼底升起,犹如烈火燎原,他一只手垫住了沈云绾的后脑,身体倾覆而下,将沈云绾压在柔软的毯子上……
蝉翼纱的披帛散落在地,被揉成了一团。
沈云绾的抹胸上,碧色的织锦绣着的牡丹花在萧夜珩的掌心下不断轻颤。
牡丹花的花蕊上嵌着米粒大小的珍珠,每一颗都是上好的南珠,圆润饱满,找不出一丝瑕疵。
萧夜珩低下头,舌尖扫过,将花蕊上的珍珠含进唇齿,齿间微微用力,圆滚滚的珍珠从绣线上挣脱,咕噜噜地滚落在车厢内。
沈云绾紧紧咬住了樱唇,才止住唇畔的一声吟哦。
她雪白的肌肤犹如染上了一抹胭脂,明眸含泪,睫羽翕动间,眼波盈盈欲碎,再是心硬如铁,都会被她的眼神所融化。
然而,这样一幅绝美的画面,也只有萧夜珩有这个荣幸才能够看到。
时间仿佛过去了许久。
萧夜珩将沈云绾抱在怀里,为她披上坠落在地毯上的披帛,一双墨眸深情涌动,将沈云绾温柔地锁住。
“是要跟我回府还是送你去公主府?”
“回去。”沈云绾赌气地撇过头,不想去看萧夜珩,娇媚的声音却软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萧夜珩的唇角浮上了一丝笑意,很快便隐而不见。
“都听绾绾的。”
沈云绾的名字从他齿边逸出,带着无限深情。
就在这时,拉车的骏马“嘶”的一声停住了。
有人在马车边说道:“王爷,不好了,前面的路都被官兵封住了。带队之人是神武军统领盛飞羽,凡是经过之人,全都要停车接受检查。”
“孟池现在在哪里?”
萧夜珩心中的旖旎心思立刻消散了干净,他的俊颜犹如覆上了一层寒霜。
“孟大人被拦在了棋盘大街,王爷,那件东西能不能先藏起来,明日再送走?”
外面的人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行,规定是今日就必须是今日,何况迟则生变。”萧夜珩蹙起眉。
自己已经让涂山先生失望过一次,决不能再让他失望第二次!
而且,这才是涂山先生给自己的第一道考验,萧夜珩绝不容许失败。
“萧夜珩,让孟池把东西送过来,我有办法。”
沈云绾沉声道。
“不行。”萧夜珩想也不想地否决了。
“绾绾,你不了解盛飞羽。本朝负责守卫京城的一共有四支军队,分别是羽林卫、龙武卫、神武军和神策军,这四支军队统一由禁军统领郑延年管辖,但神武军却直属于父皇,郑延年只有督导之责,而无管理之权。”
萧夜珩说到这儿,面色异常凝重:“盛飞羽就是一条疯狗。曾经以捉拿刺客为名,做出当街杀人之事,当时御史的奏折犹如雪花一般,却被父皇全部压下,除了申饬和罚俸,连降职都没有。从此以后,他的气焰就更嚣张了。”
沈云绾挑了挑眉:“当街杀人?难道他杀的是平民?”
如若不是,沈云绾相信,以萧夜珩的性格,不会特意强调这一点。
萧夜珩颔了颔首:“没错,后来查明,盛飞羽所杀之人与刺客毫无关系。但他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是个胆大妄为的酷吏。”
沈云绾闻言皱起眉:“这种人皇帝也要包庇,该不会这盛飞羽是他的私生子吧?”
萧夜珩怔了怔,继而失笑道:“绾绾,不要胡说。盛飞羽今年二十八岁,父皇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这么的儿子。”
“二十八岁就能做到正三品的神武军统领,看来皇帝很宠信他。”
这样快的升迁速度,能与之比肩的,大概也就只有薛元弼了。
“父皇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事,都是让盛飞羽去做的。他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所以绾绾,你不要为了我冒险,我会找到解决的法子。”
萧夜珩话音刚落,一道脚步声由远及近。
孟池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王爷,四周的路全都被包围了。盛飞羽这个狼崽子出动了五万神武军,将路牢牢封住,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五万神武军?”如此庞大的人数让萧夜珩的眉心拧成了一道浅浅的折痕。
“盛飞羽想要做什么?”
“属下觉得他是冲着您来的。朝中想要林文栋性命的,除了您没有别人。”
孟池同样眉头紧锁,脸上的表情流露出浓浓的煞气。
“盛飞羽是在做排除法?没有证据,他就敢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也许是先入为主,沈云绾对盛飞羽的恶感很浓。
萧夜珩发现沈云绾总能切入到关键处,也不知道她才这么小的年纪,是怎么练成如此毒辣、透彻的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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