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跪着,就是拼着面子不要,也要把小妹逼出来。”
说着,苏令仪的脸上露出破釜沉舟的神态:“母亲,等您和小妹重修旧好后,儿媳再给小妹负荆请罪。”
“好孩子,真是委屈你了。”沈夫人叹息了一声,也陪着掉了几滴眼泪,“你去吧。”
小蝶听得快要气死了,这婆媳两个不愧是一家人,老的虚情假意,小的口蜜腹剑,幸亏郡主逃出了沈家的虎狼窝!
想到这里,小蝶不敢耽搁,一溜烟地跑了。她得赶紧把这对婆媳的盘算禀告给郡主。
沈云绾还以为沈夫人自讨没趣后就会识相地离开,听了小蝶的禀告,才知道对方居然在郡主府的大门外唱了一出苦肉计。
她露出轻蔑的笑容。
“苏令仪以为这样我就会就范吗?别说她了,就算跪着的是沈夫人,我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她想跪,就让她跪着好了!”
苏令仪身娇肉贵,自己倒要看看她能坚持到几时!
“可是郡主,这样会不会影响您的声誉?”小蝶忧心忡忡地问道。
“那又如何?”沈云绾意味深长地说道,“名声只对在乎她的人有用。”
原身会被沈婉竹害死,怎么能少了苏令仪的功劳!
当初他们夫妻两个没少在后面助纣为虐,沈云绾还没来得及收拾他们,苏令仪先送上门来了。
“青羽,你想办法去找一群顽童,让他们追逐打闹的时候,把冷水泼到苏令仪身上。”
不是喜欢用软刀子杀人吗?沈云绾要让苏令仪自食恶果!
“郡主,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咱们府里不是两天倒一次泔水吗?正好厨房的泔水还没倒,不如让倒泔水的下人从苏令仪身边经过……”
到时候若是不小心倒在苏令仪身上,她也只能认了。
谁让她好死不死地挡路呢!
“青羽,你这样做才叫便宜她。她身上若是洒了泔水,不就有了借口溜走吗?到时候我们恶人也做了,她的名声也赚了。”
沈云绾勾起唇,脸上绽放出一朵冰冷的笑容。
“苏令仪被泼水以后,准备一件斗篷让她穿上。同为女子,本郡主怎么能让她在大庭广众下衣衫尽湿呢!”
“郡主,您的办法真是高明!”
青羽心服口服地竖起了大拇指!
“好了,快去安排。”沈云绾露出了一丝微笑。
苏令仪还不知道沈云绾已经挖好了坑,就等着她往下跳呢。
她被婢女扶下马车后,“扑通”一声跪在了郡主府的台阶上,悲悲切切地喊道:“小妹,我是你的长嫂苏氏。母亲病重,听说你被太后娘娘册封为郡主,不顾病体也要赶来恭喜你。可是小妹却不肯跟母亲相见,这是在往母亲的心上扎刀子……”
苏令仪越说越是伤心,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悲声道:“算我这个做嫂嫂地求你,求你与母亲见上一面,小妹若是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
苏令仪喊话时提高了音量,附近的几户人家全都在门外探头探脑。
世人都有好奇心。
这位横空出世的义安郡主身份成谜,京城里许多人都摸不清她的来历。
但有传闻说,义安郡主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没想到她的母亲和嫂子却在今天找上门,这怎能让人不好奇呢!
有人敢在郡主府门口败坏自家郡主的声誉,这让郡主府的下人如何能忍,朝着苏氏大声呵斥:“无知妇人!这里不是你胡闹的地方,还不快走!”
苏令仪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反而是她旁边的婢女叉腰骂道:“瞎了你的狗眼!我们家少夫人可不是什么无知妇人,而是礼部尚书沈大人家的长媳、扬州知府沈绍琪的夫人!”
苏令仪的婢女刚说完,有好事的在旁边喊道:“原来是沈少夫人。少夫人称呼义安郡主为小妹,难道义安郡主是沈大人的千金吗?”
苏令仪心中一阵暗喜,这可真是瞌睡递来了枕头。
她连忙说道:“没错,义安郡主在沈家排行第三,是我夫君的幼妹。
小妹因为跟家里闹了矛盾便离家出走,可把父亲、母亲担心坏了,一直在派人寻找。没想到小妹机缘巧合救了太后娘娘,母亲得到消息,便强撑着病体赶来相见。”
苏令仪说完,目光殷殷地看向郡主府的下人,言辞十分的恳切:“这位小哥,麻烦你帮妾身传话给小妹:这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一家人有什么嫌隙是不能说开的?只要小妹愿意相见,要我这个嫂嫂做什么都行!”
苏令仪的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沈云绾何等的不孝不悌、嚣张跋扈,才会把嫡亲的长嫂逼成了这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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