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吓到了?”络腮胡笑吟吟的:“这是我们的战利品。”
将城主的头颅挂在这,昭示他们的胜利。
这是埋在北越人骨血里的残暴。
程京妤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就算聂文勋人在战场,可是上阳城人口不少,没道理一个驻兵防守都没有。
怎么会被人侵占的这么彻底。
他们往里进,很快听见声乐,还有舞女摇曳的身姿。
正中间有几只已经被开膛破肚的牲畜,血淋淋的,被剥了皮片了肉,正在火上烤。
程京妤一眼就看到正中间架着一条腿,端着酒的男人。
很年轻,没有络腮胡那样的粗犷,还是一副桃花眼,但显然是这里的头儿。
好不好看顾不上,但是烤肉的炭火味加上鲜血的腥味,让程京妤一阵作呕。
她忍了又忍,忍到打了个嗝。
恰好吸引了那个男人的视线,他看过来,然后定住。
实在是很想呕,程京妤感觉自己连心跳都加快了。
很奇怪,她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的人,虽说长在京都,可牵连皇室,她的日子不可能过的非常太平。
以前在后宫玩耍,也见过许多被戕害致死的后宫嫔妃或者宫人。
不乏死状惨烈的。
除了第一次见的时候,做过一段时间的噩梦,后来就没有太大反应了。
但也可能是现在面对的场面太过血腥,所以才会忍不住反胃。
“君上,”络腮胡走到男人面前,行了一个北越的礼:“这几位是西楚来的客人。”
接着他们又用北越话交谈了几句,不过猜也能猜到,是在描述他们的情况。
萧逸似乎看出来程京妤脸色不好,他挪进一步,低声问:“你怎么了?”
“没事。”
程京妤努力移开视线,不让自己去看那些白骨森森的牲畜。
但眼神莫名放在了一个手持乐器的男人身上,那男人更像北疆人。
戴着帽子围着头巾,下颌上有一缕胡须。
他在专心的抚弄他的丝竹,偶尔一抬头,目光望进程京妤眼底。
程京妤:“……”
她不信邪,还往左右看了看,另一个穿着棕色服饰的男人,脸上很黑,手上握着一根管弦。
“……”
要不是怕引起注意,她很想扯萧逸的衣角,问问他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
否则她怎么会在这两个人身上,看见傅砚辞和聂文勋的影子,?
如果真的是他们,那这上阳城里的动静,是真是假?
他们两个亲自伪装前来,是为了这个男人?
能让他们做到这个地步的,那个桃花眼的男人,除了北越王,不可能是其他。
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如果真是傅砚辞和聂文勋过来乔装的,那她和萧逸是不是会拖后腿?
但那络腮胡的主人已经朝她问话,他的汉话讲的极好,像是在中原生活过。
“西楚来的?从未听说过西楚的人儿都长得好看,来人,赐座。”
声音懒洋洋的,但又眼是不住的,有些轻佻。
程京妤和萧逸只好学着络腮胡的动作,回了个礼礼。
等萧逸抬起头,终于也看到了那个脸黑黑的人。
他就没有程京妤淡定了,虽然不至于直接叫出声,可是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那人看。
就很难不让人发现异样。
北越王顺着他的视线看,落在乐师的脸和手上:“怎么,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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