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面色一变。
膝上一暖,橙花的味道扑鼻而来,程京妤抬手揽住他的颈。
程京妤连声音都是绷着的,她凑近傅砚辞,即便坐在人家的膝上,也还要矮上一些,仰视时只看见傅砚辞眸底的一片暗沉。
“帮我。”
——色诱。
不是程京妤第一次做了。
那次她的及笄礼,在程府的书房,傅砚辞也曾被她扑倒,乱亲一通。
那时候是震惊,恼怒,和厌恶。
他觉得程京妤的行为无异于戏耍。
现在也没有好多少,这个人依旧不得章法,揽着他的颈,用猫一样的眼神看人。
傅砚辞突然想,如果自己不答应,程京妤会不会用同样一副方式去求别人?
会求谁,坐在谁的膝上?
又是谁教她的这一套?
想象中被取悦的表情丝毫没有看见,程京妤反而看见傅砚辞的眼神变得很危险。
——似乎生气,被激怒了。
她一慌,想起第一次在程府的书房,自己办的那事,当时不就惹得傅砚辞脸都气红了么?
脸色一变,程京妤就要撤开手从傅砚辞的膝上离开。
但是没等她站起来,腰却被人狠狠摁住。
“跑什么?”傅砚辞眼里像是有一团烧起来的火,可怕的要命:“我还没答应帮你。”
身下就如同着了一团火,程京妤心惊胆战,为自己方才的冲动懊悔。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双手被傅砚辞反剪在身后——他一只手就能令程京妤失去挣脱的力气。
而程京妤维持不了平衡,只能整个人摇晃着栽在傅砚辞身上。
她听见了那一处的心跳声。
蓬勃,悦耳。
“”
她承认,自从她觉得自己栽了之后,每一次面对傅砚辞都觉得难以维持正常的思考。
刚刚的动作也不过是头脑发热而已。
不是完全没有别的选择,而是傅砚辞是她最想要的一个选择。
但是她也同样觉得自己卑劣。
或许人家傅砚辞一朝被蛇咬,只当她是深沉的心机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程京妤磕磕巴巴地道:“如果你讨厌这样,我再也——”
傅砚辞突然出声打断她:“勾引不是你这样的。”
“?”
听起来对勾引还非常有经验?
程京妤心底涌上奇怪的感觉,她睁大眼睛,额角都溢出了细汗:“那是、是怎样?”
他们挨得太近了,傅砚辞的吐息就像在耳边,一点点令程京妤的耳畔变得灼热。
“我昨日问过你,金银轩的暖泉你泡过没有?”
傅砚辞欣赏着程京妤的脸在那一瞬间爆红,眼中惊恐加剧,看自己的时候像在瞪人。
好像被色诱的人反而是她一样。
暖泉就在墙后面的一小间居室里。
因为听说泡暖泉,对病弱的人身子好,所以当初买了宅子后,程京妤还废了一番功夫装点。
以求能令傅砚辞生起一丝兴趣。
暖泉居里的布置她清楚的不得了。
但是现在傅砚辞是什么意思,她昨日只以为傅砚辞是说来金银轩还她帕子。
但是现在她连帕子都没有见过一角。
“没、没有。”程京妤带着心慌答道。
傅砚辞收紧了一点手,程京妤的两根手腕太细,握在手中根本不见什么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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