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而是掉在了桌面。
“京妤?”察觉到她在走神,程京鹤奇怪:“说着话呢,怎么了?”
“没有。”
傅砚辞的袍角消失在视线,程京妤收回余光,轻蹙了一下眉心。
她总觉得傅砚辞看起来似乎不大开心。
会不会是母亲忌日快到了,所以他情绪难好。
不然方才也不会有那句冷嘲。
程京妤坐不住了,离开宴还有一会儿,她想了想,捂住了肩膀:“哎呀。”
“怎么了?”程京鹤紧张他的宝贝妹妹:“哪里不舒服?”
“衣服带子似乎散了,春华,陪我去偏殿整理一番。”
春华信以为真,忙扶过自己柔弱的郡主,去了殿外。
一出门,就见男扮女装的夙乙穿着宫里的宫女服,站在一根柱子旁,朝某个方向一指。
程京妤嫌他出入皇宫太招摇,因为上次就已经有人说了,她身边总带着个侍卫,以为是她养的什么男宠。
更何况还有她爹她哥在。
夙乙的身份有点说不清楚,怕到时候是个麻烦。
她今日留了个心眼,非摁着夙乙上了妆,打扮成了小宫女的模样塞进来。
虽然夙乙万般不情愿,但是最终屈服在了雇主的淫威之下。
程京妤一出来,他就知道她要找谁。
因此指了傅砚辞离开的方向。
春华奇怪:“郡主,不是去偏殿吗?夙乙指哪里?”
“春华乖,去给我找个暖手来,我手冷。”
她今日穿的确实单薄,一双手很凉。
春华半信半疑:“可你要去哪里?”
她当然不能说去找傅砚辞,春华这个丫头胆子小,要是知道她与傅砚辞私下达成了某种交易,说不定会晕过去。
程京妤想了想:“我透透气。”
“可是——”
“快去吧姑奶奶,”程京妤将她往偏殿推,吓她:“冻死你主子了,你也得陪葬!”
春华哪还敢耽误,忙不迭撒开脚丫跑。
“守好啊!”程京妤交代了夙乙一句,转身去了回廊。
还是上次的地方。
联想自己上次在这喝醉了非说自己是蘑菇,她就感到一阵羞耻。
傅砚辞竟然就抱臂靠在廊柱下,远眺着廊下的荷塘。
冬日荷花破败,配上他今日一身青衫,竟然有种两重天的错觉。
一边是冬日的萧条,一边是春日清爽。
听见脚步声,傅砚辞微微侧过脸,不过侧脸冷凝,明明面无表情,程京妤却能觉出他的不爽。
庙会之后,是第一次这样单独见面。
程京妤有些惶惶。
“来这干什么?”
没想到是傅砚辞先出声。
方才在殿里与别人相谈甚欢,他不懂程京妤又突然跟过来做什么。
今日风大,程京妤的衣带被风翻飞,隐约的脂粉香也铺面而来。
走到傅砚辞面前,她双眼闪着清澈的彷徨:“你怎么了?”
捏紧手心,她手心有两颗很大桂圆,刚刚趁哥哥不注意抓的。
刚想伸出手去,问傅砚辞吃不吃甜的。
都说吃甜的心情会变好。
然而手还没伸出去,她的脖颈被人却被人握住。
紧接着,整个人被甩在了廊柱上,背紧贴着柱身。
傅砚辞俯下身,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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