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世间什么最叫人兴奋,就是男女之间这点事。
最终陈怀瑾只问:“那我定了的床和柜子怎么办?”
兴奋的大娘左右看看,指了指斜对面的医馆:“他和他娘子都在那家医馆躺着呢,他已经醒了,但是头晕得厉害,还不能走动,你去问问。”
陈怀瑾只好去了那个小医馆。
医馆后堂有供患者临时休憩的地方,小小的房间里有两张床,左边躺着个腿上绑了夹板的婆娘,右边床上就是木匠左庆顺。
左庆顺床边放了一个盆,一边骂她婆娘,一边忍不住地恶心想吐。
于是陈怀瑾一进去,就看到左庆顺在骂人:“你个没良心的,当初若不是老子把你买下来,你都饿死了……呕……”
“老子这些年管你吃管你喝……呕……”
“你却背着老子和苗宗吾眉来眼去,给老子戴绿帽子……呕……”
随着左庆顺骂一句吐一下,一股子叫人恶心的酸味在房间弥漫着,女子一句话不敢说,只蒙头哭。
陈怀瑾眉头直打疙瘩:“木匠,你说今天给我送床和柜子,你做好了吗?”
左庆顺这才扭头看到陈怀瑾,赶忙道歉:“哎哟真对不住!我这……我这……呕……”
陈怀瑾赶紧长话短说:“你动不了没事,如果做好了,你告诉我放在哪里,我自己拿了走就是了。”
左庆顺忙接话:“做好了做好了,就是还没组装起,都放在……呕……”
左庆顺将钥匙给了陈怀瑾:“你拉完了,再把钥匙给我送回来就成……呕……”
陈怀瑾强忍了恶心,接过钥匙就去木匠家拉家具。
木匠自己有驴车,陈怀瑾用驴车先把家具都拉回去,丢给陈怀现拼装,他又回头来送驴车。
将钥匙给左庆顺时,左庆顺正在被扎针,满脑袋的银针晃晃悠悠,瞧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他脖子不敢动,嘴上却跟陈怀瑾说着话:“多亏了你娘子提醒我扫把有异常,否则我哪里想得到,那臭婆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竟然能跟那赵三合搞到一起……”
陈怀瑾愣住:“这事跟我娘子有什么关系?”
这话一说,左庆顺激动起来,哆嗦着满头银针就要说话,还是大夫怕他脑子坏了,摁住了他:“行了行了,这话你都说了好几遍了,我来跟这位壮士说。”
于是大夫说了一遍扫把里面藏钥匙的事情。
那钥匙本来是放在二楼木匠娘子那的,木匠娘子却将钥匙藏在了扫把里。
只要木匠当天要出去做活,扫把就会放在门边,隔壁的赵三合就会来借扫把扫地,顺便把钥匙带走。
等木匠出门了,他再过来鬼混。
事情很简单,伤害却极大。
如今三个人都是重伤,赵三合被他婆娘叫骂着拎回去养伤了。
剩下这两个家里没人管的,只好在医馆蹲着,一个哭一个骂,饭菜都是给了银子,让隔壁大娘做了送过来的。
自家娘子随口一句话,却道破了他们家的阴私……以至于他们大打出手,差点出了人命!
再想到那天的黑衣人……达叔回来了,告诉陈怀瑾,那人确实是进了司家别院,不过片刻后又被司家打死扔到乱葬岗去了。
是灭口了吧?
陈怀瑾心中有些隐忧:娘子太厉害,也是一种隐患。
从木匠家骑马回家,半天时间都过去了,正好赶上晌午饭。
饭桌上,陈怀瑾三言两语将木匠的遭遇解释了一番,众人都惊呆了,纷纷看向肖洛依。
肖洛依正吃得两颊鼓鼓的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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