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去打杯水来,我渴了。”
刘秋芬气得骂了一句:“你是手断了,又不是腿断了,你不会自己去?”
陈怀顺:“……你个臭婆娘!”
刘秋芬又骂:“我臭你还天天拱?有本事别拱啊!”
陈怀顺心头也有气,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了弟媳妇那张清秀的脸。
二弟那么个赌棍,怎么能娶上这样听话乖巧的媳妇?
那天他挨揍时,叫豆娘下跪,豆娘真就下跪了!
哪里像自家的婆娘,凶得跟个母夜叉,真是……但凡有第二个选择,也不会拱她啊!
聊胜于无罢了。
陈怀顺突然就理解了他爹跑去找肖花娘的心情。
听说那镇东头的肖花娘温柔和顺,叫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来这种温柔和顺,爹也从没在娘这里体会过。
一想到这些,陈怀顺突然又有了冲动……聊胜于无,就伸手去探刘秋芬。
老夫老妻了,男人一动她那里,她就知道男人想做啥。
刘秋芬顿时得意起来,一边往那边拱,一边低声嘟囔:“个没出息的东西!手还断着呢!又憋不住了吧……”
木头房子不隔音,刘秋芬和儿子说话和动静叫隔壁的大伯娘也听得清清楚楚。
大伯娘齐素金有些绝望。
她突然就想起了肖洛依那天的话。
若是那天肖洛依叫自己不要去找自家男人的时候,自己能听劝,让旁人去也好,自己的腿就不会被打断。
自然也就不会有后来两个儿子为了给自己治伤而去偷钱被打的事情……
黑暗中,齐素金看向身旁躺着的男人。
明明这个男人是热乎的,她却感受到一阵刻骨的凉意!
都是他!
是他将自己辛辛苦苦从陈家三兄弟那里弄来的东西都送去给了肖花娘!
是他不肯花银子给自己治腿!
哪怕到了如今,他也丝毫不见心软。
这老东西,怕是就盼着自己死了,他好娶续弦吧?!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恶向胆边生,齐素金摸索着从床边拿起一根这两天总用的拐棍,恶狠狠朝着身旁打呼噜的男人打了下去!
“嗷!”
一声惨叫骤然响起,把隔壁正办事的陈怀顺吓得一个哆嗦,当场就不行了。
刘秋芬也顾不得计较这个,赶忙翻身爬起来就胡乱套衣裳,一边套衣裳一边喊:“爹!娘!怎么了?是不是摔了?”
齐素金把陈福光的脑袋给打了!
皮肉裂开了好大一道口子,流了好多的血。
幸亏齐素金是坐在床上打的,不好用力,骨头没事。
也幸亏陈福光醒来得快,很快就将齐素金手里的拐棍抢了下来,又将齐素金掐得半死。
等族长闻讯赶来的时候,两口子都只剩下半条命。
可怜豆娘挺着个大肚子,还要跌跌撞撞去给他们找大夫来治伤。
等大夫过来,天都亮了……
陈福光院子里围了一屋子人,可谁都没说话。
现场只听到齐素金嚎哭的声音:“多少年的结发夫妻!他舍得把所有的银钱拿给个娼妇,就不舍得给我治腿!若是这样,我们两个不如一起死了算了!要死大家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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