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黑甲,胸口有个狼头,正是之前的禁军校尉。
“大人,接下来怎么办?”
一个青年禁卫向前询问,对于校尉的狼爪好似习以为常。
“看来是有高人出手,另外两人呢?”
校尉从怀中摸出个瓶子,将血气小心地收了起来。
“一个想从河道逃跑,一个躲在户部干事的府上,都已经被抓住了。”
青年禀告道。
“此人能够破解老祖宗的手段,就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回去向老祖交差。”
校尉转身欲走,却忽然顿住脚步。
“另外,让东厂出手,先将那户部干事抓到诏狱审审,问清楚了再放。”
“是。”
青年却知道这位不管知不知情的干事都没有出来的机会了,东厂的诏狱,对于普通人来说,进去一遭就得丢下半条命。
……
皇宫深处。
白发披肩的老者穿着一身宽大的白色长袍,坐在寝宫前的台阶上,膝盖前卧着一只牛犊子大小的银狼。
银狼的毛发皆是银色,在黑夜中像是绸缎一样,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唯有一双眼睛,是血红色的。
校尉站在老者面前,大气不敢喘,看向银狼的眼神中藏着恐惧。
老者一手撸着狼崽子的毛发,一手捏着装着灰黑色气血的瓶子把玩。
“既然有高人出手,你无功而返便不怪你。不过既然他们如此迫不及待,若不给点教训,真以为我们姜家软弱可欺。
你们即日赶赴前线,我要叛军片甲不留。”
“总是被人压着打,我也被那群家伙吵烦了。”
老者看了眼校尉道:
“不要让我失望,老夫亲自训练出来的黑狼卫,若是败了,老夫会很不高兴。”
校尉强忍着兴奋道:“请老祖放心,属下此去,必会平定叛军,收服河山!”
建功立业,封侯拜相,就在今朝!
他忍受着妖血入体的痛苦,为的不就是此刻嘛。至于什么长生久视,他从未想过,也不敢想。
“去吧。”
“属下告退。”
校尉后撤小碎步,恭敬退下。
老者打开瓶子,凑到银狼面前。
“闻出来什么了吗?”
银狼嗅了一口,人性化地摇了摇头。
“只是一只灰老鼠,找不到也没关系,能够解开我的神识标记,出手之人必定也是位筑基修士。”
老者眉头微皱:“林家的筑基修士皆有人盯着,难道是有人偷偷筑基了?还是林家偷偷请了外援?”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是某位隐居的筑基修士。
毕竟没有哪个傻子筑基会到凡俗界来隐居。
如果不是职责所在,加上年岁已大,就连他也不可能来这凡俗界镇守。
这里的环境就如同快要干涸的池塘。
而他则是池塘内一条只能在泥巴里游荡的大鱼,动作稍微大一点,就会有缺水的危机。
所以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处于一种沉眠状态,来延缓最后的生机。
平时只是稍微散发出些许气机,以示威慑。
若不是这样的话,就算他如今身老体衰,也不至于让一群凡俗武者摸到了寝宫外才被发现。
老者回首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寝宫。
“可惜,他没有亲自动手,否则就能留下他了。剪除一位筑基修士,林家恐怕也要伤筋动骨。
不过,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就好了。
林家,伱们的犹豫就是你们败亡的理由。”
老者翻出一颗血红色丹药服下,眸子慢慢闭合,气息陷入沉眠当中。
如今的他,守护寝宫才是第一要务。
至于其他的,皆是小事。
今日失去多少,来日都会被加倍的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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