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来，是傅时淮，铃声响起的瞬息程栩然吓了一跳，下意识把音量调到最低，扭头看了眼宋砚清，缓声接通：“有事吗？”

“姐姐，你现在在哪？”少年音明悦朗朗，“我有东西要给你。”

程栩然：“我在43路公交车上，怎么了？”

“43？你是不是要在中转站下车，我去车站接你。”傅时淮说，“姐姐我们见面说。”

“别……”

小朋友太热情，没等拒绝就挂断电话。

什么事搞得神秘兮兮。

总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下一站，跨江大桥……”

广播声在公交车内响起。

43路并不直通市区，从老城区到市区，要在这站下车，然后换车。

程栩然坐直身体，看向旁边的宋砚清。

他没睁眼，双手抱臂，跟她保留了一些距离，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锁骨清凛，皮肤细腻，那张脸实在让人心动。

就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程栩然并不想拍醒他，再做一次所谓的道别，默默离开就好。

她摘下耳机，归还给它的主人，无声无息。

青年膝盖离前椅留出了个过道的空隙，程栩然起身，打算就这么过去。

动作放的很轻，但裙摆下裸露的纤细小腿还是避无可避的擦过他的膝盖，他骨头很硬。

公交车过了减速带，车身猛地颠簸一下，程栩然身子跟着猝不及防地摇晃，没站稳，撞上他。

后腰扶住一只骨感分明的手。

宋砚清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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