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但那次之后,每次她累得不行,戚砚就把她抱过来,让她躺在他胸口。
季嫣抬头看他时,也永远只会对上一双冷静幽黑的眼眸。
他到底是想要还是不想要,季嫣想,她应该也没有很想知道答案。
她偶尔使坏,会轻轻掐一下,戚砚也不会生气,顶多把她抱过来,亲到她喘不过气为止。
就这样一直到了年末,伊芙送来了许多她亲手酿的果酒。
这次不再是伤心酒,伊芙改良了配方,希望大家喝她酿造的酒时,感受到的是快乐,而不是任何负面情绪。
据说效果很好,伊芙酿造的新酒在神域好评如潮。
这天傍晚,季嫣没等到戚砚回来,自己先去尝了一下伊芙酿的新酒。
她酒量不好,也只烫了一小杯,温热的果酒像果汁一样清甜,感觉不到半点辛辣。
好喝,但季嫣清楚自己的酒量,也没有贪杯。
她坐在客厅里看书等戚砚回来,然而过了一会,才感到有一丝不对。
…
戚砚进来就愣住了,零下几度的天气,客厅里的空调却关了,季嫣也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毛衣,坐在沙发上,毯子就在手边,却没有盖在身上。
甚至连他走近了也没有发现。
季嫣只觉得好热,热得她心底烦闷,但仅存的一丝理智又在提醒她,这不是什么可以只穿背心的季节。
她头低着,戚砚看不清她的神情,他只是晚来一秒,小姑娘已经握住衣衫下摆,准备把身上最后一件勉强御寒的毛衣脱下来。
季嫣是想把毛衣脱了,然而一双手比她动作更快,轻轻覆在了她的手面上,让她不得不停下来。
戚砚没有让她真把毛衣脱了,见她乖下来,才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罩在她身上,做完这些,才把人抱过来。
只是季嫣觉得热,不肯好好待在他腿上,同时也想把戚砚的外套撇下去。
戚砚顿了下,头低下来,把她脸颊捧到手心。
待看清,又是一怔。
季嫣此刻脸蛋泛红,眼里却像汪了一泉水。
戚砚手指很凉,而手心里的人是热的,像一块被丢在雪地里的炭火,燃烧起来,通体生红。
他很快就知道了事情原委,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一下,“又喝了伊芙酿造的酒?”
季嫣几乎烧糊涂了,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她发现戚砚身上很凉,于是不再和身上的外套做斗争,一头扎进他怀里,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不肯松手。
戚砚沉默片刻,低头在她滚烫的额头上亲了亲,“我去煮醒酒汤,好不好?”
怀里的人拧眉说:“不好。”
戚砚便没有离开,只静静抱着她,但季嫣却开始脱他衣服。
她迷糊得不行,却能做到一边脱他衣服一边观察他的表情。
戚砚心底软得一塌糊涂,只抬手将她额前的乱发拨到耳后。
他没有制止,就是默认,直到胸口一痛——
他头低下来。
怀里的小姑娘端端正正坐着,宛若初生的幼崽,乳臭未干,牙口还没有长齐,豆粒一般的乳牙没有任何攻击性,却如水一般柔软。
戚砚按住她的腰身,眸中一阵失神,而下一秒,两人都愣住。
季嫣似乎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低头看了很久,直到被戚砚抱起来,她被裹在毯子里,被送回了卧室。
被放到床上时,她还热得厉害,想往戚砚怀里钻,但肩膀被他握在手中。
戚砚低声哄她:“我哪里都不去,去清理一下就回来。”
季嫣似乎听懂了,没有再动,但戚砚一走,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实在难以忍受。
几乎戚砚前脚刚进卫生间,季嫣就从床上下来跟进去。
看到他清理脏掉的衣服,也没有嫌弃,跑过来抱住他。
而这时候哪能被这么抱。
戚砚僵了下,就把人抱起来,放到盥洗台上。
他叹口气:“不舒服了,就告诉我。”
声音很哑。
季嫣闻言,看着他,认真点了点头。
下一瞬就被托住下巴,仰头接吻时,舌头都好像要被吞掉,但季嫣此刻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她也想要他快乐。
她想做点什么。
于是过去想做却没有做的,这一次遗憾都被填补。
戚砚也很快知道了她想做什么,起初怔愣后,也难免不欢喜,两个人最后都谈不上理智,眼尾浮艳漂亮,空气里只有似有若无的呼吸声,亲密又混乱。
……
后来,伊芙才告诉季嫣,她新酿的酒有一个bug,不可以加热,一旦加热就会变质,变得不正经。
提起这件事,伊芙也感到羞耻,因为这件事,现在神域里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就好像她是那种奇奇怪怪的酿酒师,专干那种难以启齿的生意。
伊芙简直头疼不已。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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