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我可能做不到,人是感性生物。”
——“我能约束自己的行为,但无法约束内心,感情是不可控的。”
——“……所以,我应该做不到。”
…
哦,也有人和戚砚大人一样,再次斩钉截铁地答:“会。”
伊芙很开心,她于是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那么,您能告诉我,您喜欢她哪里呢?我是说,您为什么会那么喜欢她?”
——“她温柔,贤惠,会是一个好妻子。”
——“她很漂亮,是我的理想型,我做梦都想娶到她。”
——“她家世好,有涵养,学历高,人也长得美,做饭也好吃,最重要的是,总能带给我温暖与力量。”
“哦,原来是这样!那么先生,如果你爱她的那些优点全都消失了,您还会像现在一样爱她吗?”
——“抱歉,我想说,如果那些假设成立,那她也不再是她了,我怎么可能还爱她呢?”
——“不会。”
——“当然不会。”
这个问题或许很难为人,因为很少有情侣能给出一个让人满意的答案,哪怕当场并没有翻脸,那些真话也会在事后变成一根拔不去的刺,最终导向一个令人遗憾的结果。
但第三个问题,戚砚对伊芙说的是:“我喜欢她,只因为是她。”
这是最真实的答案,也让伊芙无法再像往常那样问出下一个刁难的问题。
被爱有条件么?可能是有的,对大部分人类来说。
但在这位天生神明眼中,爱没有前提条件,哪怕爱人变得丑陋、卑劣、面目全非,他爱她,也只因为是她。
伊芙呜呜哭起来:“我就说!我酿的才不是什么伤心酒!明明是很美好的爱情酒,明明是那些臭男人自己经不住考验!”
伊芙的酒,也只能让他们说真话,无法预知未来。
如果在当下他们彼此爱极了对方,纵使将来会变心,在经受考验的那一刻也绝对是真爱,那一刻他们就是彼此的唯一,无论多么刁难的问题,至少在那一刻,答案一定不会让另一方伤心。
除非他们内心深处本就不坚定,因为知道自己的劣根性,从而连相信自己的勇气都不敢有。
他们管它叫做“理性。”
但伊芙对此嗤之以鼻。
伊芙吸了吸鼻子,“您通过考验了,大人,您可以接走小主神了。”
“谢谢。”
伊芙:“大人,还有一件事,我得向您坦白,我不小心喂了小主神一点伤心酒,她喝醉了。”
“我没有醉的,伊芙。”少女不赞同道,眉眼像浸了水一样柔软可爱。
伊芙眨巴下眼,她就说伤心酒有bug,如果一个醉鬼无比相信自己没有醉,那这一刻她说自己没醉,在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真话。
看来她以后得想办法改良一下伤心酒的配方了。
伊芙这么想着,也把门打开,放戚砚进来。
众人陆陆续续散了。
季嫣翘着脚尖,安安静静看着戚砚弯下腰抱起自己。
被抱起来时,她声音软绵绵:“我真的没有醉的,你刚刚也喝了酒,所以……醉的人是你呀,哥哥。”
“嗯,是我。”戚砚低声哄她,他也会醉,却从来不会真的醉。
小姑娘高兴起来,手臂搂紧了他的脖颈,“正好,我也喝了伤心酒,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只限今天哦。”
她刚才考验过了他,现在换他来考验她,也是公平的。
戚砚稳稳当当将她抱起来,说:“没有。”
“嗯?”小姑娘眼睛睁大,满眼的困惑,“你不想知道么?你不想知道,在我心里,我会不会一直爱你,会不会……”
“想……”明媚日光下,青年微微垂下了眼皮,声音变得沙哑,“但已经知道答案了。”
“我都没有说,你怎么知道的呀?”
“嗯……一直都知道。”他哄着她。
过了会儿,问不出什么的小主神轻轻泄气:“好吧,反正……嗯……”
她几乎快睡着了,声音嘟嘟囔囔,在他耳边。
“反正……你有多爱我,我就有多爱你……”
她的爱也不比他少的,她才没那么没心没肺。
区区伤心酒,怎么可能难倒她呀,总之,他知道就好。
喝醉了的小醉鬼,之后在那一晚,总爱捧着他的脸说:“嫣宝最喜欢阿砚了。”
“唔,好肉麻呀,是季嫣最喜欢戚砚了!”
“戚砚也最喜欢季嫣。”他回答她,声音低哑,哄人的声音从始至终温柔。
但是,如果他没有在一边说那种话的同时,一边用力把她的腰往下按,她就可以再多喜欢他一点点。
他咬人真的很疼的。
真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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