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时间跟上了发条一样,催得人连喘息的功夫都没有。
指望皇帝体谅人是不可能的。
宫里的召令都来了,难道还能抗旨不去吗?
云苏一脸晦气地从浴室里出来,匆匆就着热水洗脸擦身,换了身衣服,又赶紧让丫鬟梳妆,急急忙忙准备好后,她就赶紧出门了。
等她赶到前厅时,君长渊已经到了,马车也准备好了。
两人没时间说话,宫里的太监还在门口等着,便立刻出门,乘马车入宫。
“真是累死人了,等这些事情解决,我一定要好好躺上几天,什么事都不管。”云苏坐在马车里,往车壁上一靠,无奈地直望天。
君长渊失笑道:“快了,等一切尘埃落定,你想躺多久就多久。”
云苏撇了撇嘴。
君长渊垂眸看着她的脸,忽然道:“若进了宫,陛下问起你的容貌问题,你想好怎么回答了吗?”
云苏当然想过:“这个不难。”
她迟疑了一下,看着君长渊,低声道:“我的真实身世不便明说,如果让陛下知道,说不定就是欺君之罪,可能还会连累你,所以我想,这件事得瞒下去。”
她和君长渊都不在意身世的问题。
君长渊一开始娶她,就不是冲着她是云王府的女儿,只是看中了她这个人。
而云苏更是不太在意,她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所以不管原主是云妙郡主的亲女儿也好,是其他出身也罢,对她而言都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不管是原主的养母还是亲生父母,如今都不在人世了。
云苏想知道身世的真相,只是因为她不想被人蒙在鼓里,却没有想过要凭借身世去得到什么。
虽然在得知原主真实身世时,她心情有些唏嘘,但几日下来情绪也平静了。
过去的事情早已经过去,而她和君长渊要面临的,是现在和以后的隐患。
虽然赐婚之事是天盛帝下的旨,云苏顶替身份成为云王府的女儿,也不是她自愿的,她当时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呢。
但是这种事情,跟皇帝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如果皇帝知道她并非云王府的亲生血脉,欺君之罪还是其一,只怕皇帝更会借题发挥,让云苏和君长渊的婚事作废。
随便一想,都是后患无穷。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此事继续掩盖下去,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现在知道我身世的,除了你我之外,就只有一个圣姑,还有藏在云王府里的那个蛊婆。”
云苏眼神冷静,沉声道:“圣姑立场含糊,又落在我们手里,不怕她往外说,至于那个蛊婆,必须得除掉她!她杀了荷叶,我说过要让她偿命。”
南域远在千里之外,又与世隔绝,如果没有人传信过去,不用担心云苏的身世突然被揭穿。
接下来,就只要解决掉圣姑和蛊婆两个人,身世的问题就可以被压下去。
“至于容貌上的变化,那就是李姨娘的问题了。”
云苏冷笑道,“蛊婆不是藏在云王府吗?李姨娘当年给我下药想毒死我,我的容貌改变又是在那之后,如果陛下问起,我就说是中毒所致,反正也查不出来,李姨娘就是现成的背锅侠。”
而且,这也不算是冤枉了李姨娘。
谁让她当年想毒死原主呢?
天盛帝只要派人一查,她暗地里对原主做的那些事,一件都跑不了,不甩锅给她都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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