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的人了,当然没办法跟年纪还轻的贤妃相比。别看贤妃是二婚还生育过,她如今还不到三十周岁呢。
德光皇帝近年身体不好,平日更注重修身养性,少幸后宫。宫中十几年不曾选秀了,除了贤妃,再没添过新人,可不是只有她最年轻么?对比一众人到中年的妃嫔,还有脾气不好的孙贵妃,贤妃柔顺体贴,聪明懂事,还生下了独苗苗,皇帝岂有不宠她的道理?
海礁对这位未来的许太后是没什么不满的。若不是她生下了八皇子,继承皇室大统,恐怕孙阁老就成功让纪王世子归宗继位了。海礁上辈子家破人亡,都是拜孙家人所赐,岂有不恨他家的道理?自然会看孙家的对头更顺眼。
海棠十分赞同哥哥的意见。虽说她知道朝廷变法为重,孙阁老不会轻易倒台,可站在海家的立场,她当然也希望孙家吃鳖。况且孙阁老虽是改革派,品格为人却实在没办法跟她在史书上了解到的改革家们相比。只要变法成功了,他这种不顾国家民众利益的奸臣还是早些下台的好。
海棠如今对贤妃更感兴趣:“贤妃既然是寡妇,又怎会进宫做了太后的侍女呢?”
这方面的情况,海礁就不太了解了。他只听说贤妃是秀才之女,嫁了个举人为妻,孩子刚出生几个月,家里就出事了。她进宫是承恩侯府推荐的,似乎十分擅长做药膳、替人调理身体。那些年慈宁宫闭门谢客,也没人知道她几时进的宫、又如何得到了太后信任。反正等到宗室女眷在太后身边看见她时,她已经因为在御前侍疾有功,被册立为妃了。
不过海礁听说过一个小道消息,道是贤妃与孙家有仇,她前夫长子之死,与孙家人脱不了干系,因此她深恨孙贵妃与孙阁老,在皇帝面前也没隐瞒过。她成为太后以后,还曾在宫宴上对新君提起死去的长子,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掉下泪来。
海礁叹道:“大约许太后是太过挂念这个早夭的长子了,她甚至抬举了前夫的兄弟子侄,让他们做了官,送了他们一场泼天的富贵。不过那家子暴发户,烂泥也扶不上墙,竟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被孙家人几句话就哄了过去,反过来给许太后添乱。等许太后对他们寒了心,不再关照,他们就被打回了原形,再后悔也来不及!”
对前夫家人的过分抬举,大约是许太后最为人诟病之处。不过没造成恶劣的后果,新君也没有计较,只是给京城权圈贵添了几年的谈资罢了。海礁如今回想起来,也只当成是个笑话,随口一说就抛到了脑后。
闲话暂且不提。不久,周家那边已经打点妥当,京城也有消息传来,太后已经向皇帝开了口,重提追封陶慧太嫔之事。母子俩抱头痛哭一场,前嫌尽释。皇帝还派人给已经出发走到半道上的和谈使团送了信,让他们给周家人捎去几份赏赐,以示对太后亲族的恩典。
一切顺利,只需要等和谈使团到达高台所,肃州这边就可以安排人悄悄将谢文载他们送过去了。为了不引人疑心,刘恪仁还奉命先一步到了高台所,“指导”当地军民栽种玉蜀黍。过后海西崖会前去“接手”此事,顺道将“幕僚”带上。
海西崖、谢文载、曹耕云与陆栢年都在打包行李,预备高台所之行了。
使团抵达消息传来的次日清晨,海家众人正准备出发,前院大门忽然被敲响了。
晚些还有一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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