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说话倒是比那秀才还要有几分水准。不错!这世上的任何一个驱魔除怪的人到最后几乎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而你师娘自年轻时开了天门,走上了除魔之路以后,几十年来不知驱逐了多少邪魔,消灭了几番异怪,如此却是惹下了无数邪异之仇恨。
若是平时它们还暂时奈何不得你师娘。但如今你师娘却有了身孕,这就相当于多了一个几乎对邪魔们敞开的弱点漏洞。
现在老汉需要带着你师娘前往东京汴梁寻求帮助,却是再也没有闲工夫帮你做媒纳妾。
如此你小子却是相当于损失了一个顶好的姻缘。”
二狗却是分得清轻重,他一脸认真的说道:“师娘与她肚子里的小师弟或师妹的安危重于泰山,自然需要头等处置。
似徒儿这点儿不堪入目的小事儿岂能扰的师傅的精力!相比于师傅师娘的安危大事,莫说区区一个刘家女,就是十个、百个、千个也只做等闲!”
说着他铿然有声的说道:“师傅!自古道,师傅有事弟子服其劳。师傅师娘但有用得着徒儿的地方只管开口吩咐,纵然上刀山、趟油锅,二狗也在所不辞!”
陈同恶却是听得徒弟的豪言,只觉得老怀大慰。甭管这二狗说得是不是真心,但至少听在耳朵里甚是慰贴。
陈同恶道:“我的徒儿,你现在还太年轻,尚且没有资格掺和那些过于高端的争斗。放心吧,你师娘在汴梁城里有着很深的跟脚儿,老汉我也不是孤家寡人,自有相熟的朋友可以求助。
抱歉了,狗崽子!接下来老汉恐怕只能让你一个人在这片土地上巡游了。小心那些邪魔和异怪,碰到了能祛除就祛除,除不了的保命为先。莫要脑瓜子一根筋儿的不知变通。”
二狗却狠狠点了几下脑袋,道:“师傅且放心,徒儿便是拼却性命不要,也要守得这一方乡土的平安。”
陈同恶微笑道:“你这狗崽子是个滑头的,为师倒是真不怎么担心你会自寻死路。若是你真的碰上了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可去邺县西北四十里处的灵机观找那灵机道人求助,那厮是老汉的忘年交,有的一身好手段,更兼有些谋略,十分的不凡。他若肯出手相助,定能解你灾厄。”
二狗不由感动,沉声道:“徒儿记下了!师傅但请放心离去,这边一切有我守护。”
陈同恶满意的点点头,道:“你虽有那谁帮着解那慕艾之急,但切记不可放纵太甚。自此后为师不在身边,你当一如既往的勤修武艺,苦练本事,切不得怠懈。
还有,这间土地庙也暂时托付与你照看,打理!搬过来住也可以。
库房里的武器装备你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当找地方埋藏了!尤其是那几副甲胄,为师来不及带走,你一定要藏好才是,免得招来祸端。”
陈同恶这话却是有因由的,大宋朝禁甲弩,却不禁刀枪弓箭。陈同恶虽然老迈,却是军中出身的将校,有配甲之资格。
而二狗作为一介草民,却无这个资历,是以那瘊子甲、犀皮甲之类陈同恶穿戴收藏都没事儿,二狗收藏却是要免不了吃官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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