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得大器,也做不得大恶。过几日老汉说他一说,也好开解他心结,安一安他的心思。”
二狗也在一边帮腔道:“师娘,得饶人处且饶人。村长也是好的,如何随意处置了他?!”
庞师娘恼怒道:“狗崽子!你也是开了天门的,有几分神通在身,如何觉察不到他等对你的恶意?!”
二狗却微微一笑道:“觉察到了又如何?师娘,我又不是金玉珠宝,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喜欢我。
村长一家纵然厌我,只要他不来谋害我,便一切相安无事。待他敢来相害,左右一枪刺死便是。”
庞师娘闻言却是愣了一下,稍后却不由大笑起来,甚至那神婆的装扮都露了底儿也止不住。
笑够之后,庞师娘赞道:“你这孩子着实大气,深得‘师出有名’之精髓,颇类我昔年一位长辈。彼时他若听你这番言论,定然拍手称赞。”
二狗不由凑趣道:“倒不知是师娘的哪位长辈,若有机会俺当拜访一二,攀攀关系才是。”
一边老汉陈同恶却笑咪咪的说道:“你若想拜访那人倒也不难,只需拿刀子在自己的颈上划一下,自能与他相见!”
二狗讪笑道:“那还是算了吧。”
三人说说笑笑,却将那金毛獐的皮子并心脏异宝收入土地庙正厅,然后又将那獐子肉分割清洗,拿锅灶炖了。
本来二狗还想一展厨艺,谁想这金毛獐子的肉却与普通黄獐不同。正应了那句,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最简单的烹饪方法。
清水炖煮!
待得肉熟骨烂,拿大盆把肉装了。
一部分细细的切做肉脯(肉片),却是给庞师娘吃用,她乃大家出身,吃食需得精细,仪态优雅。
至于二狗和陈同恶,那就是比较豪放了。他等一人抱着一根獐腿,大口大口的狂吃滥吞,当真是痛快之至。
那獐肉香嫩细滑,端的是好生滋味。
待得吃到酣处,庞师娘却捧来一坛米酒,与陈同恶和二狗都斟了一碗,道:“有此佳肴,佐以美酒更具风味儿。”
二狗看了看师傅,却见他端碗便一口饮了,并拿空碗对二狗示意。
二狗只觉一股豪气自心底升起,当下也端起碗大口灌饮。
这米酒清冽甘甜,却十分的解腻,果然是佐餐的佳物。
这却是二狗此世第一次饮酒,他不知喝了多少,兴之所至,只是觉得畅快。
待到酒足肉饱,已是月上中天。
二狗却捧着凸起的肚肠儿,与师傅师娘告辞,便踉踉跄跄的往家中行去。
行至半途,却见一身形高挑之人照面而来,近前搀住二狗,细声道:“叔叔,缘何回来的这般晚?你竟饮酒了?”
二狗有些醉意,更兼那米酒后劲奇大,他觑眼看了那人,竟是自家嫂嫂,便道:“原来···是嫂嫂···啊!师傅···师娘留我吃饭,还给俺斟了···好酒!吃的甚是畅快!嫂嫂···可曾吃···了哩?”
嫂嫂低声道:“叔叔却是醉了,俺扶你回家歇息。”
二狗争辩道:“我没醉!啊呀···嫂嫂且轻手些。”
却是那嫂嫂把臂一撘,拖了二狗便走。
走着走着,二狗却瞧着方向有些不对。
他不由问道:“嫂嫂···这方向走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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