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和教会之前的联系通道,更不知晓隐藏神秘的准则。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暴露了自己的情报。
明明没有魔术回路,却拥有如此奇特的守护灵,如果把他暴露出去,其他魔术师的目光都会集中到他的身上来吧。
卫宫切嗣带着嘲弄的笑容,然后缓缓握紧了自己的手。
今天的这场大火,也可以利用一下,虽然火是自己放的,但又没人知道,那个小车钻入火中制造了几次爆炸是血淋淋的事实,
这种超自然力量所留下的痕迹,负责善后的圣堂教会不可能不注意到,之后,再通过巧妙的栽赃,让这个不知道大人世界到底有多么黑暗的幸运儿知道被教会与魔术协会同时通缉的恐怖吧。
这是十分卑劣的做法,卫宫切嗣自己也清楚这一点,但为了获得胜利,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只要他能够获得圣杯,这将会是全人类最后一次流血,选择多数,抹杀少数,卫宫切嗣一直在自顾自充当这样的角色,仿佛他生来就是为了这个而诞生的一样,他也坚信这样做是绝对正确的。
何况,放任罗兰在冬木市继续参战,没有魔力供给的他所契约的英灵不知道又要制造多少起血案。
我是正义的。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舞弥,我就替你报仇了。
卫宫切嗣踏着沉重的步伐,握住门把手,推开了大门。
他的脑海中回放着久宇舞弥临死前的话语。
“他的能力之谜在于爆炸,他可以将任何触碰……”
爆炸的能力他已经见识过了,不管是那辆小车,还是那个守护灵,在对抗手雷的时候,对方掷出了像石子一样的东西,提前引爆了手雷。
舞弥是想提醒他那个守护灵可以制造爆炸的道具吗?不对,关键应该在所谓的触碰上,就如同舞弥在自己面前炸成碎片的景象一样,对方的守护灵可以通过触碰引爆人体吗?
随着冷静下来,思维的发散,卫宫切嗣的嘴唇开始颤抖起来,这是恐惧的表现,不论情况多么落魄,哪怕损失一枚令咒,他依然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可死亡,就不是如此了。
难道说,难道说,对方能将任何触碰过的东西,都变成炸弹吗?卫宫切嗣用仿佛要将眼球瞪出来一样的恐怖表情,看着正被自己握着的那个门把手。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能力?
如同曾经被他暗算过的那些魔术师一样,卫宫切嗣切身的体会到了当时那些人心中莫大的悲哀与绝望。
思考只在转瞬之间,不安与焦躁的情感在胸口混成一团,呼吸骤然停滞,卫宫切嗣不顾身体的伤势,让炸裂般的剧痛在意识中沸腾,再次启动了固有时制御,只为了立马放开这个门把手。
在他未能察觉到的街道拐角,罗兰靠在墙上,他的嘴唇无声嗡动着。
——杀手皇后已经碰过那个门把手了。
借助杀手皇后的眼力,在卫宫切嗣触碰到的那一刻,无论他接下来怎样挣扎,结局都已经注定了。
在你开始反抗之前,杀手皇后已经把你解决掉了。
真正的战斗中,只要失误一次,就会成为最后一次。
这是曾经被卫宫切嗣铭记于心的哲学,但现在,他亲身体会了这句话的道理,从用话术激怒自己,刻意的在舞弥未能说完之前就杀死她,都是在引诱自己进入这幢大楼吗?从头到尾,他所计算的整个过程,包括用起源弹的绝招,都在对方的戏弄之中吗?
卫宫切嗣绝唱的固有时御制,最终也只化作一声怒号。
“罗兰,你算计我!”
踱着优雅的步子,罗兰重新回到了这座埋葬了一队组合的大楼,看着毫发无损的门把手和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影,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在吉良吉影的哲学中,有些东西,罗兰还是很赞同的。
例如,绝不树立让自己夜不能寐的敌人,与卫宫切嗣这种家伙结下死仇,罗兰可不想哪天突然被狙击枪爆了头,而躲躲藏藏,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憋屈的活着就更不可能了。
先脱离距离只是让对方大意的第一步,如果这个陷阱没有生效,罗兰就会趁着这段距离当场契约新的契灵,总而言之,为了今后的平静生活,卫宫切嗣必须死。
“虽然浪费了三枚令咒有点可惜,但也无所谓了,”整理了一下这个据点里剩余的存货,在一个被保存的好好的小箱子里,十几颗特别的子弹让罗兰眼睛一亮,“而且,这不是有意外的收获吗?”
看着这些起源弹,罗兰都有些感激卫宫切嗣了,送契灵,送枪,送子弹,完美的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
“今天晚上,我也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哼着愉悦的小调,罗兰重新走向深邃的黑暗之中。
圣杯战争前夜,卫宫切嗣,再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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