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
贺子幽也觉得,一时累得不想说话。
回到客栈,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长叹一口气,“明明只是说说话,走走路,怎的这么累呢?”
全程在砍价,探种的顾君若掀起眼皮看了俩人一眼。
韩牧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立即道:“当然,最辛苦的是夫人您,我给您扇扇风?”
“不必了,”顾君若拒绝了他的打扇,和伙计叫了吃的以后就起身,“我们还是回房吧,正巧有些话要说。”
小婵立即让伙计一会儿把饭菜送到房间里去。
柳宽迟疑着没有动,顾君若就回头叫他,“柳宽一并过来。”
柳宽松了一口气,低头应了一声,“是。”
门一关上,小婵候在外面,几人就可以在屋里说秘密了,其实并不算什么秘密,顾君若问柳宽,“义县的粮食都是本地商人在售卖,外地没有粮食进入?”
“是,”柳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道:“我们义县虽然比不上江陵、荆江等县,但每年所产粮食也不少,完全可自足,还能余下不少卖出去,故用不上外面的粮商进来。”
这半日下来,柳宽听见县令一直在打听外地粮商进县的事,自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道:“也就今年运气不好遇到了五十年难遇的水灾,这才显出来的,以前并不觉得义县需要外地粮商。”
他道:“县城里各粮铺卖的粮食,完全可以从义县下农户家中购买,其他各县也是以本地的粮商为主,大人,我倒觉得是那些粮铺掌柜和伙计夸大其词,目的是为了阻止外人进入义县,说不得他们在悄悄的准备往义县独占这一门生意呢。”
韩牧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却又隐隐觉得有哪儿不对。
“是不是故意蒙骗我们,以独占生意,等上几日就知道了。”顾君若道:“但义县只有本地粮商是不够的,尤其是在姚氏一家独大的情况下。”
她道:“那等他与农户买粮食时,岂不是他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卖粮食的时候,也是他说了算。”
“义县今日之难,之后还会不断重复,”顾君若道:“义县必须有其他粮商起来,当然,本地粮商最好,但外地粮商也不可或缺。”
顾君若沉吟片刻,问柳宽,“往年先县令来江陵进种子,出码头的过所是怎么办的?”
“因是官粮种子,所以不需过所,只要有县令的手书,再到刺史府里盖了印章就行,倒是不难。”
顾君若闻言眯了眯眼,问道:“那姚家的粮食出入需要过所吗?”
“这……”柳宽顿了一下后道:“依理是需要的,毕竟要纳税。”
顾君若翘了翘嘴角,颔首道:“你准备一下,明日我让你去刺史府里盖章的时候你再去。”
柳宽应下。
第二天一早,小北先换了一身衣服,然后换上便衣的衙役去刺史府走了一趟,耗了一个时辰才气呼呼的回来,“少夫人,我缠了他们好久,也给了银钱,但他们就是不给我们办过所。”
“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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