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就是饿死一个,他都心疼啊,毕竟是自己的“子女”不是?
韩牧想了想,挥手道:“先把人押下去了,过后再判。”
老孙头心中惶恐,不住的去看韩牧和顾君若。
顾君若觉得他们可怜,想到这样把他们赶到大街上,过个几天恐怕也要饿死,干脆道:“你们去后院吧,暂时住在门房那里,给我们看门。”
老孙头一听,觉得这个案子也还有回旋的余地,至少不会真的砍头,于是压着三宝一起跪下,冲着俩人便砰砰的磕头。
韩牧吓了一跳,灵活的跳开,“你可别折我寿。”
老孙头咧开嘴笑,连连道:“不会的,不会的,大人是我等的父母官,小的跪您是天经地义的事。”
韩牧:……他才没有这么老的儿子呢。
他心累的挥了挥手,让衙役带他们去后院。
老孙头祖孙两个一走,韩牧就一屁股坐在官椅上,抬着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赵主簿,“说吧,本县要去哪里要粮食,怎样才能要到粮食?”
赵主簿一脸为难的正要开口,韩牧就先抬手止住他要说的话,“本县今日舟车劳顿,还饿得紧,可没功夫听你虚与委蛇,本县就问你这一次,有法子呢,你就告诉本县,本县大可与你商量着来,你要说没有,本县这就上书陛下,让陛下另外给你们派个县令来,我就先挂印回京了。”
他拿惊堂木敲着掌心玩儿,“下一任县令大概二三月后会到任吧,你运气要是好,或许到年底可以见到新县令,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这义县内外还剩下多少可以喘气的人?”
赵主簿脸色微白,脸上的为难便收了起来,一脸肃然的道:“大人可以和粮商买粮赈济。”
“我可没钱,”韩牧又问,“和哪个粮商买?”
赵主簿还没来得及心梗,被他的问题问得停顿了一下才回答:“姚家。”
他补充道:“他家是义县最大的粮商。”
顾君若问,“义县最德高望重的士族是哪家?”
赵主簿躬身道:“是曾家。”
顾君若:“次之是谁家?”
赵主簿顿了一下才道:“是岳家。”
“听闻这段时间有人在县城布粥政绩,是曾家和岳家吗?”
“是。”
顾君若就问:“那姚家、曾家和岳家之间有什么关系?”
赵主簿额头微微冒汗,但还是回答道:“姚家和曾家是姻亲,岳家和两家是乡邻,其他的关系倒是未曾听说过。”
“是吗?”顾君若看向韩牧。
韩牧就把话题拉回来,继续道:“我们没钱,县衙有钱吗?”
县衙要是有钱,一群人还用嗷嗷待哺的等着韩牧来吗?
所以赵主簿摇了摇头,表示县衙一点儿钱也没有了。
韩牧就嫌弃的撇撇嘴,“除了买粮食外,还有什么法子可以筹集粮食?”
见他又是一脸为难的样子,韩牧就忍不住啧了一声,发火道:“你还是不是男人,吞吞吐吐,婆婆妈妈的像什么话?”
他道:“有话就快说,爷我没那么多时间干等。”
赵主簿只能无奈的道:“还能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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