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盐铁司下面的商税案在具体管。
现在盐铁使想直接把许云溯提到案正的位置,正五品
难以想象!
季白打拼奋斗了那么多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不敢犯大错误,对领导也奉承其爱好,但到了中年,也不过是个从八品。
他许云溯,二十岁少年,就这么到正五品?
对面的商人也坐不住了。
他们的命脉都被商税案掌控着,飞钱的事也归商税案管,若是林家女婿许云溯当上商税案正,还和盐铁使关系好,那以后肯定就不怕官府横征暴敛了。
此刻的林居寒,身体仿佛已经进入了一个虚幻的空间。
他感觉身体软绵绵的,飘来飘去,身体一阵燥热一阵冷寒的。
前日还为许家全族砍头而无能为力昨日还不信许家被救下来今日还被假钞案搞得心力交瘁
突然,女婿就要升官了。
正五品
还是管自己商业的大官。
飞钱的事也不用操心了,以后挣钱可以堂堂正正,也不用怕官员抢走财富了。
一切都是那么的梦幻。
林居寒掐了掐自己大腿。
惊恐地发现这些好事居然是真的!
谁知许云溯放下酒杯,抱了抱拳,一脸平静道:谢过虞大人厚爱,不过卑职目前当个捕快很不错,生活的很快乐,还能和家人住在一起,无心仕途。
自己当前是个没入品的小捕快,直接一步踏入五品大官,不是什么好事!
他宁愿自己到京城一步一步打拼,至少先了解了当前的朝廷派系局势。
不然到时候不明不白给人挡枪,当替死鬼,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虞逸春愣了一下,他没想到许云溯拒绝的如此干脆。
下面的季白心中更是嫉妒。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你不要这官给我呀。
可是自己没这好命,他又不可能主动要。
许公子,大人好心栽培你,你这么拒绝,还不快跟大人赔上几杯酒。
季白在中间做和事佬。
虞逸春虽然嘴上说着无妨,但脸色又恢复了冷淡,就跟刚来的时候那样。
酒过三巡,众人脸上染上了一层粉红。
但众人并没有喝多,毕竟有大人物在场,只是礼节性的喝酒,生怕自己说错话。
这时虞逸春指着左手边的商人队伍问道:对了,孙掌柜,本官这次来之前听说有人制造假飞钱?
提到正事,林居寒默默攥紧了拳头。
但盐铁使没有询问自己,所以他只好看着孙文华讲话。
孙文华身份低微,大人问话,他只好拖着胖胖的身体起身回答。
司使大人,确实有这件事。那些歹人太嚣张了,竟敢在县衙眼皮子底下制作假钱。
许云溯端着茶杯,仔细观察宴席上众人的表情。
在孙文华提到‘歹人’这个词后,主簿季白的嘴角抽了一下。
不过他紧急调整状态,起身道:司使大人真是明察秋毫,今日刚发生假钱之事,司使大人就知道了,真不愧是为百姓请福的好大人。
虞逸春呵呵一笑:主簿大人就不要再夸我了,本官倒是想问一问你们县衙的主办官,贵县对假钱不管吗?
季白脸色僵硬道:司使大人冤枉啊,平常商业征税一事都是由县令大人手下人亲自做,卑职只管案牍监察之事。
许云溯从季白话里提取关键词,他把责任归到县令身上。
是要开始党争吗?
这时许云溯起身道:司使大人,今日下午,我追随拿着假钱的乞丐,找到一处废弃的纺织厂,在里面找到一些模板,这或许是假钱工厂。
虞逸春微微点头,好,很好,仅仅半天时间,你就找到制假钱的地点,不愧是破了功德案的许公子。
对了,本官听说这次的假钱都是冲着林氏商行来的
虞逸春终于将视线看向了林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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