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哪怕当时李家动荡,每日都有工卫兵,把他拉到大马路上,逼他念着罪行书,受尽被扔菜叶子的时候,都没服过软。
我知道这么说,算是强人所难,但只要能看到,秀君在我进手术室之前,能够结个婚,死我都瞑目了!
对于病房里的谈话,坐在楼下喝粥的两人,一概不知。
三叔不知从哪问到自己的喜好,买的皮蛋瘦肉粥和肉包。李秀君当成巧合,没放在心上。
阳光明媚地打在他的侧脸,轮廓忽明忽暗,深刻英隽,一不留神,就让人忍不住看了许久。
久到迟钝如顾清明,感觉左脸要被盯出一个洞,凝眸对上:怎么,我脸上也有个大肉包吗?
也不是,秀
李秀君做贼心虚,闹了个大红脸。好在及时反应过来,把后三个字咽了回去。
什么脸上有个大肉包,他要是个大肉包,还不得是世界上最帅的那个。
秀什么?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像是在舌尖打了个转,激起无数涟漪。
没什么没什么。李秀君语气僵硬,强行把话题扭转:你不是还要去上班,都八点半了。
对面楼是一座钟楼,抬头就能看见时针分针滴滴答答在竞走。
顾清明左手搭在长椅上,倾身低头:想知道?
脑海里浮现出一束盛大璀璨的烟花,噼里啪啦把她从里到外炸开了花。
极为清晰地感觉到,对方说话时呼出的气息,尽数喷在耳尖,像是被柔软的羽毛轻扫了一下,酥麻之意瞬间遍布到四肢百骸。
三叔他也太会了吧?
顾清明许是没料到,盯着她红得滴血的耳朵有些疑惑。
你耳朵怎么了,是太热了吗?我觉得今天这气温刚刚好啊。
真是一个不解风情的直男癌。
李秀君没好气地拉开距离,用力揉了揉耳朵:没有!我就是过敏了,一会儿就能好。
上一秒她还在怀疑,三叔这是撩拨了多少姑娘,才练就的一身功力,下一秒立马破功。
怕继续被拉着询问过敏源,李秀君忙起身。
三叔把你那边的盒子和垃圾袋给我吧,我拿去一块丢了。
垃圾桶在大街上还没有广泛安置,基本上两三公里才能遇着一个。有些人怕麻烦,索性直接把垃圾丢在地上。
医院里各种病菌本来就多,怕外出的人把脏东西带进来,就几个极为分散的医用垃圾区,还有人专门看守。
至于垃圾,只能自己拿着,走到快到后山的垃圾站去丢了。
顾清明并没照做,反倒起身,接过她手里的:给我吧,垃圾站离得远,你就在这等着。
人家为了爷爷的事跑上跑下,李秀君哪好意思,心安理得地坐在这里。
当即提议,陪他过去。
走在路上,才发觉自己的建议有多么离谱。
别的男女走在一起,不说什么浪花朵朵的海岸线,怎么也是柳絮轻飞的浪漫湖岸吧。
他们倒好,来了出环垃圾站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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