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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退者死!”
“给我挡住!”
李景宏率领着百来巡检,及时的控制住了通往南山镇的下山出口。
而在他们前方,则是混乱蔓延之下,一眼望不到头的徭役人海,李景宏以及这临时集结起来的百来号巡检,就好似狂风暴雨之中的一艘小船一般,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会……倾覆!
但不可否认的是,一场民变,离不开的,便是始作俑者,亦或者说怂恿者。
然后就是一小批被怂恿,热血上头者。
剩下的,恐怕就是盲目从众,或者被携裹。
换而言之,在没有大规模官军投靠现象出现之前的民变乱军,必然都是……乌合之众!
眼前的徭役民变,亦是如此。
巡检虽也大都只是普通小民,但在巡检所的编制构架之下,亦是一支有组织,有纪律的军事力量。
哪怕并不精锐,但这有组织有纪律的百来号巡检,虽看似摇摇欲坠,却也始终牢牢的扼守着这下山的出口,将民变的绝大部分徭役,挡在了这矿山之中。
只不过,眼下这出口,虽是下山的必经之路,但……也只是路而已。
山脉绵延,本来也没有路,人走的多了,才有路。
混乱席卷之下,往山脉之中一钻,说不定也能蹚出无数条路来。
眼下的矿山之乱,便是如此。
绝大部分的混乱,汇聚在李景宏及时扼守的下山出口之上,剩下的混乱蔓延,绝大部分徭役,皆是趁乱逃窜。
清河县本就处在山区,对这些本地百姓而言,常人畏惧的深山密林,绝大部分时候,都是他们讨生活的地方……
而在山下,南山镇方向,集结的成百上千巡检,则在一阵阵呼喝声中,朝矿山冲去。
乌合之众,面对早有准备的重兵囤积。
过程如何,尚且不清楚,但结果,必然很是清晰。
随着支援的抵达,原本的扼守,亦是化为了血腥且残酷的镇压。
“杀!”
“敢反抗者,杀无赦!”
李景宏没有丝毫怜悯,甚至,看待那些徭役的目光,都似乎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更低级的牲畜一般。
刀锋挥舞,箭簇如雨,铁血镇压之下,是彻头彻尾的一场腥风血雨!
尤其是随着徭役们上头的热血散去,残酷镇压,便彻底演变成了血淋淋屠杀!
逃窜,追杀!
在这矿山各处,皆是随之上演着。
血流成河,残尸遍地!
整个矿场,不管是民变的徭役,亦或者涌入矿山镇压的巡检,在这一追一逃之间,秩序,已然一步一步的彻底失控。
这份失控混乱,亦是随着徭役们如无头苍蝇一般的疯狂逃窜,逐步蔓延至就在矿山底下的……南山镇。
“给老子拿来!”
有不知何时逃窜进南山镇的徭役,抢过妇人手中提着竹篮,妇人反抗之下,徭役直接一镐头砸在了妇人的脑袋上。
血腥乍现,妇人噗通一下倒在地上,徭役连忙在妇人身上摸索起来。
徭役满脸欣喜的抓起一把纸钞塞进怀中后,再看向这南山镇的目光,俨然多了几分疯狂的贪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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