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歌摇摇头,并不是悲观。她将大长腿翘在桌子上,‘一个女人的价格取决于她自己如何看待自己’。你知道我之前的想法吗?我的人生愿望就是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嫁了,每天也不用去工作,只需要蹲在家里,偶尔跟着他参加一些上流的聚会,不用社交,不用为了别人摆笑脸。当个‘小白脸’,‘软饭女’,这一辈子就这样过去就好了。玛歌煞有其事地开口道,后来,我发现其实比我好看的女孩子有的是,然后我的标准就放低了,不求那个男人能爱我一辈子,就算他比我大,也不喜欢我,只要他喜欢我的脸,喜欢我的身材,为了这种肤浅的东西包养我,每个月给我一笔钱,那我也是乐意的。
宫野志保皱起眉毛,她无法认同玛歌的世界观,——我感觉你不应该这样轻贱自己。你又不是男人的附属品,就算是不和男人挂钩,你也一样可以活的很好。这样的态度才对吧?
我见过不少有我这种想法的人。玛歌偏起头,眼睛里闪着光,靠着自己的身体钓到事业有成的老男人,现在要什么有什么,甚至最后还开了自己的事务所;即便是没那么机灵的,在床上把双腿一分,也能活的奢侈自由,每天无所事事的在各地旅游。我呢?我觉得自己不比她们差,但是只能挤在出租屋里,靠着好几份兼职赚钱,在演出结束之后提着高跟鞋光着脚去赶末班车。
宫野志保靠在沙发背上,她其实并不太能明白其它女孩子的生活环境,也不能代入玛歌的故事。因为她从小就生活在组织的掌控之下,虽然不愁吃不愁穿,但是没有所谓的自由。现在比特酒来了,她的处境稍微好了那么一些,但是归根结底还是受制于人,她挺羡慕玛歌之前的生活的,虽然听上去很苦,但是所有的路都能靠自己抉择
起码你还很干净,起码你不会被伤害被抛弃,也不会有朝一日为了此事后悔。
玛歌不太自然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帘,其实之前我也差一点走这一条路来着,有个来看我演出的男人闯进后台的化妆间,跟我说只要跟他走就能一辈子衣食无忧什么的。再加上那时候我真的很累很累,差一点就应下来了。不过我还是说‘让我考虑考虑’,现在想来,自己之所以没有当场答应,还是碍于面子吧,不想承认自己的是那么随便的女孩儿。
之后呢?
之后之后我在咖啡厅打工做兼职的时候撞见了treau,好死不死的,当天那个男人又来找我,和我纠缠了好久。treau因为就坐在对面,我们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他走过来,甩了一沓现金,叫那个男人滚蛋。那个男人一开始还对treau骂骂咧咧的,被打了几拳之后就灰溜溜地跑开了。聊及此事,玛歌不经意间露出了微笑,然后他就坐在我对面,把钱推到我面前,‘这些钱你可以拿去,如果你为我工作,这些都只是小钱,但是我并不是好人,所以做的也不是好事;如果你拒绝,我就再给你一笔钱,足够你远走高飞,找个南国的小岛安顿下来,你来选。’
玛歌微笑着说道,然后一眨眼,我好像就到了这里。
宫野志保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评价玛歌的生活,但是有一点她是很清楚的,或许加入组织对玛歌而言总要比同意那个老男人的请求要好。
玛歌本来还想讲些别的事情,有关君度的,有关她自己的,结果一通电话打进她的手机,她一看,是组织成员打来的电话,百分之百是公事,于是便躲到小花园里打电话去了。
十分钟之后,她折返回客厅,告诉宫野志保她突然来了任务,得出去一趟,让她好好待在家里。
除了这里,我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宫野志保淡淡地回了一句,捧着咖啡杯走上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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