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再放开,让手臂与地板碰撞的声音吸引春香的注意力,我则是趁机走到衣柜和墙角之间的空隙里藏好。
春香被尸体绊倒,并按照我的计划手上沾染了血迹,摸到了匕首。然后小唯发现异常进入房间,将梳妆台上的蜡烛点燃。因为梳妆台上蜡烛的光被衣柜遮挡,衣柜的影子投射到墙角,我穿着就如同这几位…兄弟一样颜色的衣服。」
荣非伸手指着一名龟公说道。
金风细雨楼的龟公都穿着统一样式和颜色的布衫,方便干活的短打扮和扛脏的深灰色。
「穿着这种颜色的衣服躲在阴影中,只要不是特意查看,就很难被发现。事情果然也如同我预料的那般,春香和小唯都被吓傻了,根本没有发现我的存在,然后就是刘管事带着一群人冲进房间。
嘿嘿,整个计划里最巧妙的一招出现了。就在刘管事带着人冲进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死者和春香吸引住的时候,我悄悄从墙角处走出来混了进去。
如此一来,杀人-嫁祸-脱身三个步骤,整个计划顺利完成。」
所有人还沉浸在荣非的讲述分析和表演之中,过了好一会才发现荣非已经说完了。
有些人意犹未尽,有些人却是已经反应了过来。
刘管事猛地朝前跃出数步与身旁的人拉开安全距离,然后面色阴沉的伸手挨个指着打手和龟公恶狠狠的说道。
「一人做事一人当,人到底是谁杀的,要是个爷们的就自己站出来!」
两个打手和五个龟公面面相觑,都连忙摇头摆手连呼冤枉,声明自己不是凶手。
刘管事此时也是智商在线,看了一眼床榻的高度后,朝两名身高体壮的打手说道。
「你们两个去守住门口,找出凶手之前不许放任何人离开。」
两个打手长出了一口气,喜滋滋的走到门口如同门神般一左一右站定。
床榻底板距离地面只有一尺左右的距离,这两个打手身形魁梧,脑袋也较常人要大上许多,根本钻不进那狭小的空间,因此率先被排除了嫌疑。
荣非对刘管事此举没有发现意见,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五名龟公的表情。
「哼,就剩下你们五个家伙了,说说吧,到底是谁干的。」
「刘管事明鉴啊,您是知道我的,我平时连杀只鸡都不敢,哪里有胆子杀人呐。」
「刘管事您也是知道我的,我要是有这脑子就不会干这个了。」
「刘管事您…」
五人纷纷说出自己不是凶手的理由。
刘管事的目光在五人脸上一一扫过,却是没有看出半点端倪,最后只能朝荣非求救。
「想要揪出真凶很简单。」
荣非微微一笑,朝刘管事问道。
「你们八人,谁第一个进入房间?」
「是我。」
刘管事举手答道。
「谁跟在刘管事的身后?」
「是我。」
站在门口的一名打手举手应道,而后另一个打手不待荣非提问,便主动说道。
「我是第三个进来的。」
「谁能给你们两人证明?」
荣非问道。
「我我我…我能给他们两个证明,我当时就跟在他俩身后,还因为他俩身形太宽挡住视线在心里抱怨了几句呢,嘿嘿嘿。」
一个龟公举手答道。
「也就是说你是第四个进来,那么谁能为你证明呢?」
「大人,我能证明,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还有我身后一直跟着老姚。」
一个龟公举手为前一人证明,随后又指着另一个龟公为自己证明,同时也等于是两人相互证明。
如此一来,包括刘管事、两名打手,四名龟公进入房间的先后顺序都已经确定。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仅剩下唯一一个没人能为其证明的龟公。
荣非记得这个龟公,正是他开始的时候询问刘管事是否需要报官,却被刘管事臭骂了一顿。
「郑航,你怎么说。」
刘管事面色阴沉的盯着名叫郑航的龟公厉声喝问道。
「嘿嘿嘿,事已至此,我还能怎么说。嘿嘿嘿,这位大人好厉害,我本以为天衣无缝的法子,竟是如此轻巧破解便被你破解。」
郑航此时倒是表现的十分光棍,非常自然的就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不过对于问话的刘管事却是瞧也不瞧一眼,反倒是朝着荣非拱手称赞起来。
「只不过有件事情我想要搞清楚,刘管事口口声声称呼您为大人,所以您到底是哪个衙门的大人?我郑航对京都城大大小小的衙门口也算是熟知了,就凭那帮子酒囊饭袋根本不可能看穿我的布置。如今我已是插翅难逃必死之境,却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还望这位大人坦言相告,好让郑航知晓败于何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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