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刺痛还需时间缓解,左右现在无事,纪柔儿便忍不住想要打听一下荣非那边的状况。
“已经过了一夜,也不知荣非找没找到玉玺的下落。”
“尽人事,听天命吧。”
余庆之倒是表现得十分淡然。
“明日就是祭天大典,若是到时玉玺没有找到,怕是要出大乱子吧,余大哥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
“担心又有何用?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接下里的事情便不在缉仙司职权范围之内了。只要京都城和百姓的安全无忧,那张椅子上坐着的是朱家哪个子孙,对于缉仙司而言都是没差的。”
“余大哥。”
纪柔儿双眼刺痛有所缓解,不过既然有泪水从紧闭的眼缝中流出,于是只能像盲人一般闭着眼睛说话。
“嗯。”
余庆之用鼻音做出回应,示意你说,我听着呢。
“我好像找到缉仙司没落的原因了。”
……
“轿至胡桥山伯墓时,英台上前祭吊,恸哭撞碑,突然狂风大作,天空混沌,飞沙走石,地忽裂丈余,英台堕入其中。风停雨过后,彩虹高悬,有二只硕大的蝴蝶,蹁跹起舞,传为梁祝两人之精灵所化,黑者即祝英台,黄者即梁山伯,情侣依依,形影不离,比翼双飞于天地之间。”
皇宫中,荣非声情并茂的讲完梁祝,朱月瑶却是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朱琰、朱允这两小只显然还体会不到男女之情的感人之处,却是对最后梁祝化为蝴蝶进行了各种脑洞大开的猜测。
“我知道,他们两个一定是妖精,是蝴蝶妖。”
朱允咬着手指道。
“非也非也,应是修习了幻身之法借机逃走了。”
朱琰摇头晃脑道。
“通通给本宫闭嘴,真是煞风景。”
朱月瑶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各送给两小只一个脑瓜崩呵斥道。
大晏太子和齐王受了欺负却是不敢言语,揉着额头乖乖低下头去。
“天杀的马文才,若是让本宫见到定将他满门抄斩…”
“公主,已经未时了,再不走怕是赶不及回宫了。”
一旁的贴身宫女低声提醒道。
“哎呀…糟了糟了,听得入迷却是忘记要去看望映蓉姐。”
朱月瑶跳起来叫道,随后便着急忙慌的走出凉亭。可没走出几步又停下来转身朝荣非喊道。
“你叫荣…荣非是吧,故事很好听,等本公主有空去缉仙司找你,你再多讲几个。”
“六姐你是不是又要跟着刘家姐姐去逛青楼,信不信我去告诉皇兄?”
荣非刚要施礼回应,身旁的朱琰说出的话却是宛如一道天雷,将荣非雷的是外焦里嫩。
什么情况?
公主逛青楼,还是跟别的女子一起?
莫非此青楼非彼青楼,是专门为女性群体服务的?
“胡说什么,刘首辅生了重病,本宫要去陪伴安慰英蓉姐,皇兄也是知道的。”
解释了一句,朱月瑶便匆匆离去。
荣非却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明日便是祭天大典,今日内阁首辅刘传芳就患了重病,这么巧合的吗?
“荣非荣非,六姐不在,再换个如同三国那般带劲的故事,不要情情爱爱、哭哭唧唧的那些,忒无聊了。”
朱琰拉住荣非的衣袖催促道。
“也好,那便再讲一个将相和、负荆请罪的故事。话说战国时期,赵国国王得到了一块美玉,命最好的匠人将这块美玉做成了一块玉璧,称之为和氏璧…巴拉巴拉巴拉…;廉颇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便脱去外衫,将荆条绑在身上,去到蔺相如的府上请罪。两人冰释前嫌,合理共同保卫赵国。两人一文一武相互帮助,最后廉颇成为战国最厉害的名将之一,而蔺相如也成为了著名的政治家和外交家。”
朱琰、朱允听的是眉开眼笑,并开始讨论起如果自己是赵王,便如何重用廉颇、蔺相如这等名将名臣,打趴暴秦之类的话题。
荣非花费大半日的时间在此,可不是为了给两小只传道授业的,见两人讨论的话题完全偏离了自己的预期,便咳了一声说道。
“这个故事其实是告诉人们一个道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犯了错不认,导致错上加错,一错再错。
试想如果廉颇没有主动承认错误,日后还会成为举世无敌的名将吗?若是连一个小小的错误都不敢承认,他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名将呢?
况且那时廉颇已经是有一定名气的将军了,即便如此,他也仍然勇于承认错误。”
“可是…可是…如果蔺相如不原谅他怎么办?又或者真的用荆条打他,很疼的。”
朱允咬着手指忧心忡忡的说道。
荣非闻言心中便是一喜,眉毛也忍不住轻轻挑动了一下。
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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