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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什么呢,李慎想了想,自己闲暇时喜欢打篮球,于是提笔糊上一只球。
画完收工。
你这画的什么东西?
幸好我只能告诉你一个秘密,不然总有一天会被你气死。
李慎刚想问这是什么意思。
平平无奇的水笔竟然开始发烫,它的笔帽散发出微微的黄光,光亮缓缓照亮那张白纸上的碎壳鸡蛋。
笔身温度越来越高,不过还能忍耐。
拿稳啊,乐天派小子。
李慎答应两声,注意到笔帽的黄光也越来越亮,他已经快要看不清白纸上的图案了。
忽然啪的一声,笔帽直接炸裂开来,两半各自飞往左右,黄光也瞬间熄灭,客厅除了有少许白烟飘荡在空中外,已经再无异常。
但刚才的经历属实让李慎吓了一跳,满脑子都是四个大字:
这不科学!
白烟也渐渐消散,这时水笔才又开始说话,语气中透露着疲倦,仿佛被人掏空:
乐天派小子,你运气不错,明天下午,你到祈井大学的足球场去,那儿有你的道缘。
祈井大学,不就是我的大学吗?
这也太离谱了,就好像有人得到一张藏宝地图,欣喜地打开来一瞧,发现埋藏地点就是自己家。
怎么看怎么觉得假。
李慎满脸不信。
你明天去看看就知道了,难道以我这种身份还能够骗你不成?
你是什么身份,用到一半的喜欢给漂亮女孩写东西的水笔吗,李慎腹诽道。
话虽如此,李慎还是点了点头,去看看就去看看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做。
阳光温柔,暖风拂面,正是人间春色。
姑娘们纷纷落下臃肿的冬衣,换上各式眼花缭乱的秀食可餐的轻巧衣裳,和闺蜜们用网球拍嬉戏玩闹。
忽然迎面走来一人,清新俊雅,身材修长,嘴角笑容堪比春风,可面容上略有虚白,好似冻河初解,让人起怜又不敢走近。
这人正是李慎。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捏着蓝色水笔往足球场走去。
很久没到大学来了,自己的学校还是这么破破烂烂的。
足球场连草都没几株,活像是秃子的头顶。
为了不坐在土上,李慎特意多走两步,来到边缘的石凳上安顿下来。
阳光没有半点阻碍的照射下来,晒在身上舒服异常。
旁边还有一只肥硕的橘猫盘踞着,不时打打哈欠。
一个小时过去了
这个道缘指的是什么?李慎憋不住,询问道。
道缘就是道缘,哪有什么指向,耐心等着会来的。水笔模模糊糊说道。
那我能不能自己主动去找?
没人回话。
那个?
当然行。水笔说完这句,又停了半分钟,才继续说道:
你昨天画的画呢,拿出来比照一下,去找找有没有长得差不多的,道缘就在附近。
李慎奇怪为什么它回话如此缓慢,难道是因为昨天的笔帽炸裂实际上也导致它受伤了。
或者又因为帮自己找道缘耗费了太多心力,所以现在有气无力没办法回话。
李慎深受感动,决定不再打扰它,让它好好休养。
过了一会,笔又开口:
现在的女大学生,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我已经物色了好几个写信对象了。
原来是在看美女。
你还我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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