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动荡不安的日子,每逢大祸临头,全庄上下,也只得如这次一般举庄逃遁。”
陈剑平道:“公道自在人心,柳兄又何必如此消沉?”
柳青权笑了笑,说道:“公道?家父从小便教我,这世间危机四伏,说不定何时便会大祸临头,世间之事,总是万般皆不由人,若非如此,有时我真希望我只是一寻常农家的孩子,哪怕是街头巷尾的一名小乞丐,也胜似整日这般提心吊胆!”
陈剑平默然,悠悠说道:“其实,若真是做一名小乞丐,又何尝不是一件痛苦之事呢!”
陈剑平接过柳青权递过来的酒,平日里他极少喝酒,此时仰头饮了一口,顿觉一股辛辣之气,喉头火辣辣的难受,禁不住咳嗦起来。
柳轻权见状,哈哈一笑,拍了拍陈剑平肩膀,说道:“陈兄弟,看来平时你是甚少饮酒了,”说着,从陈剑平手中拿过酒来,咕嘟、咕嘟连喝几口。
柳轻权喝完酒,抬手在嘴上抹了一抹,忽然他站起身来,颇具豪气的说道:“若不想在夹缝中受制于人,那边要掌握强大功法,只要拥有强大功法,别说蜗居自保,便是驰骋天下,又有何不可?”
陈剑平仰头看着柳轻权,笑着说道:“师父曾教我,习武练功之人,应先养自身浩然正气,再图功法修行,如此方可持正义、走正道,不至走火入魔……”
还未等陈剑平说完,柳轻权一摆手,说道:“此言差矣,你功法修行不够,别人拿剑来砍你,难不成你还给人家讲什么浩然正气?”
陈剑平歪着头说道:“天下之大,大家个走个的,无冤无仇的,别人又何必拿剑来砍我?”
柳轻权听罢,哈哈大笑,半晌才说道:“陈兄,你这真是……我来问你,前两天那饮鸩仇你可还记得,我仗剑山庄上下可曾与他有冤有仇?”
柳轻权这一问,顿时将陈剑平问住了,只听柳青权叹了口气,说道:“陈兄弟,原是你把这世道想的太好了,若无冤无仇便互不相干,那这天下又何必有如此多的纷争呢?”
沉寂了片刻,陈剑平一下子站起身来,高声道:“如果有一天,这天下有我做主!”
说着,拉着柳轻权重新坐回石凳,拍着柳青权肩膀说道:“我便令所有人不得争斗,大家都无冤无仇,都和和气气,如此一来,所有问题,岂不迎刃而解!”
柳轻权微微一怔,定眼看了下陈剑平,接着嘴角含笑道:“陈兄弟,想不到你竟身怀宏图大志,若真有那么一天,那可就好了!”二人相视无语,仰头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柳青权起身回屋,走了几步,回头见陈剑平依然坐在那里,仰头望着满天繁星。
柳轻权胸中突然涌上一股热血,对着陈剑平朗声道:“陈兄,若真能有那么一天,小弟原祝你一臂之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剑平转过头来,看了柳轻权一眼,一拱手,说道:“好!一言为定!”
突然间,整个画面定格在这一刻,四周静的毫无声音,“咔嚓”一声轻响,陈剑平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咔嚓……咔嚓……咔嚓……”这声响变得密集,整个画面充斥着无数裂缝,终于,“砰”整个画面碎成了粉末!
下一刻,柳青权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火海和陈剑平满是血污的脸,原来这一切,并不是恶梦,而自己却正身处于恶梦之中!
此刻,马棚前门塌了半边,正好挡住外面的黑衣人,只是火势渐大,若引燃了夹层内的火药,众人顿时便会粉身碎骨,耿惊云急忙招呼众人,赶忙向地道内撤退。
马棚外,一众黑衣人见火势渐大,也不敢轻举妄动,众人围成一圈,越围越近,却无人敢第一个冲进去,此时,一众黑衣人竟然起了一阵骚动。
只见中黑衣人身后,缓缓走来一黑衣人,众人纷纷退让,此人,正是为首的斩杀柳老庄主的那名黑衣人,只见他双目精光四射,脚下越走越快,离马棚还有三丈远时,他右臂一扬。
顿时,一片肃杀之气缓缓聚于他右掌,接着,此人一声低呵,手臂挥舞,一道炽白色白芒呼啸着打了过去,“轰隆”一声,仿佛地面也震动了,塌了半边的马棚前门,连同燃烧的烈火,竟被他这一掌打的烟消云散。
这黑衣人立在那里,缓缓将手臂负于身后黑袍内,深沉的说道:“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