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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正山摇了摇头,慢慢起身,摆摆手说道:“哎,都是些劳什子的琐事,刘师弟,你坐下。”
刘萧往旁边一坐,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陆正山,早有小厮递上茶来,刘萧追问道:“师哥,可是出了什么事?”
陆正山不答,望着转身而去的小厮,悠悠叹了口气,说道:“师弟,当初咱们三个上山投师学艺之时,也是这般年纪吧!”
刘萧听了这话,微微一愣,端起的茶碗又放下了,略微不耐烦的说道:“多少年前的事了,师哥你硬拉我跟常静师兄上山,好端端的,提这些做什?”
陆正山嘴角含笑,说道:“你可还记得,那时每日晚课前,你总到后山石桥下去钓虾,每次弄得浑身湿淋淋的,害的我跟常静师弟不知替你挨了多少骂。”
刘萧抿了一口茶,说道:“常静师兄那时还总是哭哭啼啼的,想来真是好笑!”
陆正山摇摇头道:“常静师弟外表文弱,但内心坚毅,做事稳重,心思也很缜密,便是你最不省心,几十年修为了,性子还像从前一般,没半点收敛,这叫为兄我如何放心的下?”
刘萧一脸的满不在乎,大刺刺的说道:“哎!师哥,我你还不知道?这话你说了怕是有成千上万遍了,师弟我便是这个性子,要改,怕是千难万难了!”
陆正山摇摇头,说道:“哎,其他都还好,唯独你这里,真叫为兄放心不下,万一他日有事,你若使其性子来,惊云这帮小辈,怎管得住你,为兄怕你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刘萧把茶碗往桌上一頓,不耐烦的说道:“有师哥在,我能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惊云我看不错,等祭天胜会过后,师哥你便把这担子交于他吧,我跟常静师哥好生辅佐他,你也落得几年清闲。”
陆正山苦笑一声道:“若能如此,那可真是天随人愿了。”说着,伸手轻轻抚摸着桌上的锦盒,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还总想着再回到咱们小时那座石桥下……”
脚步轻响,耿惊云由打门外走进,朝陆正山、刘萧施礼后说道:“启禀师尊,今晨得到消息,聚贤堂堂主纳兰康去世了!”
刘萧惊道:“死了!纳兰康死了!怎么死的?”
耿惊云答道:“聚贤堂称是寿终正寝,可山下传闻,纳兰康乃行功不慎,走火入魔,暴毙而死!”
陆正山认真的问道:“这消息是否可靠?”
耿惊云道:“绝对不会错,今早,聚贤堂已差人来报,聚贤堂上下为堂主守孝,将不派人参加咱们的祭天胜会。”
刘萧喃喃说道:“纳兰康、纳兰康,谁曾想到,像他这样的人物居然也……,这可足以震动天下了。”
陆正山沉吟了半晌,深沉的说道:“纳兰老前辈居然仙逝,真是南天失一柱呀!”
耿惊云说道:“更奇的是,纳兰康之女纳兰新月现下不知所踪,依弟子看来,聚贤堂的事,可能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
刘萧摆摆手,说道:“简单也好,复杂也罢,咱们不必理睬,他聚贤堂上下一向孤僻,少在山下行走,何必为他多费心神。”说罢,起身便欲离开。
聚贤堂地处西南边疆,堂内上下皆是南疆土著,不是中土正统,因此很少涉足中土事宜,世人只知他是今年来新崛起的一大门派,其他的知之甚少。
陆正山对耿惊云简单嘱咐几句,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就在这时,一名做俗家打扮的年轻弟子,走进堂来,纳头便拜,口中说道:“启禀师尊,赵俊贤、陆大勇、陈剑平三位师兄,自下山起,至今毫无音信,弟子觉得事情蹊跷,特来向师尊禀告。”
耿惊云问道:“毫无音信是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点!”
年轻弟子赶忙说道:“启禀师尊,弟子掌管宫内往来信鸽,依照惯例,凡有弟子下山公干,如无特殊情况,每日亥时则例行发回信鸽,回报一天行踪,赵俊贤三位师兄下山之后,弟子仅收到一封回信,信中说道他们已顺利到达东药山除此以外,再无回信。”
陆正山急问道:“可曾发去信鸽查问?”
年轻弟子慌乱说道:“已经发出去了三波,却好似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刘萧本来是要离开,听到这里,一拍案几,厉声喝道:“糊涂东西,怎么现在才报!”
突然间,半空传来一阵破空之声,玄羽门掌门座下弟子齐斌不请自来,只见他顷刻间便已到堂前,三步并作两步,进的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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