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迁层层掌力之下,做到四处游走,谈何容易,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陈剑平内力几乎耗尽,手中长剑似乎被无形巨网缠住,沉重无比。
冯迁也是一阵欣喜,心想:“饶是你误打误撞,以动制静,缓和片刻,可终究还是要毙于我的掌下。”一双眼滴溜溜乱转,盘算着何时突下杀手。
陈剑平此时已是危在旦夕,心想:“难道今日我真的要死在这里?”
眼见冯迁一脸奸笑,心中不禁愤恨不平,顿时觉得,就算是自己死在这里,也不能让着冯迁好受,想到这里,开口说道:“大家听着,小侄我今日多半要死在这里,但有一事我需说明,好叫大家认清这杀人灭口的勾当!”
冯迁怒道:“小畜生,死到临头,还要胡说八道吗?”边说边发出掌力!
这冯迁一心想置陈剑平于死地,只是怕旁人插手,不便突施杀手,才用掌力将陈剑平困住,否则,以冯迁的修为,断不会与陈剑平纠缠这许久。
陈剑平虽危在旦夕,可嘴上却毫不示弱,笑着说道:“冯前辈这不是做贼心虚吗?小侄说的是杀人灭口的勾当,冯前辈如此着急,难道现在干的是杀人灭口的勾当不成?”
冯迁大怒,心想:“这小鬼惯会逞口舌之利,待会叫你惨死当场!”
冯迁心中盛怒,出掌难免懈怠,须知这“围点打桩”之法,纯系以浑厚内力筑起一道无形气墙,发掌时一掌接着一掌源源不断,方能奏效,而如此一来,也是极耗内力之举,陈剑平身在其中,感受最为真切,每次冯迁大怒或说话分神之际,自己脚下便隐隐约约轻快几分。
陈剑平勉力支撑,接着说道:“天下英雄听着,当年正魔大战,北疆饮血门欲为正道出力,联合……”
说到这儿,冯迁大喝一声:“小畜生,胡言乱语些什么,快快受死!”接着直上直下劈出几掌。
冯迁这两掌力道甚强,可如此一来,掌力围城的气墙却松缓了下来,陈剑平斜身躲开掌力,全身顿觉一轻,接着说道:“有些人心慌了,如此我更要说了,那饮血门联合御剑、百花两派,谁料这两派贪图饮血门功法,竟然背叛饮血门……”
冯迁一张脸涨的紫红,怒吼道:“小兔崽子,在这里血口喷人,我非杀了你不可!”
此时,冯迁心神不宁,出掌不似先前那般流畅,陈剑平身上压力骤减,当下更是迈开脚步快速游走,他想到秦百川为护自己而死、想到饮鸩仇临死景象,心中越想越气,不住口的朗声说道:“百花、御剑两派,合谋残害饮血门上下门众,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简直是人面兽心,妄为正道!”
听到这里,场上场下一片议论之声,萧劲风、秦万山铁青着脸,对陈剑平怒目而视,身后弟子也大骂陈剑平胡说八道。
场下纪小武、赵大壮二人带头大声起哄,紫云宫众弟子更是逮住这个由头,大声道:“如此行径,简直妄为正道!”“快快滚下紫云山!”
冯迁此时已是勃然大怒,大喝一声:“小畜生,还不闭嘴,我看你是找死!”呼的一声抬起右掌,直插进自己围筑的气墙之内,朝陈剑平胸口拍了下去。
这下事出太过突然,冯迁费尽心机围筑的气墙眼看就要奏效,不想他盛怒之下,竟然变招朝陈剑平直接打了一掌。
如此一来,围筑的气墙自然不攻自破,可冯迁这凌厉的一掌,眼看就要打在了陈剑平前胸。
气墙一破,陈剑平顿时觉全身重压消失的无影无踪,心中大喜,可一瞬间,心中大喜转为大惊,冯迁一掌来的极快,瞬间便到了胸口!
千钧一发之际,陈剑平想都没想,本能的抬起左臂,运劲迎了上去,陆正山等人大声喊道:“不可!小心!”
陈剑平举掌咬牙硬挺,忽然觉得左手小指“玉骨指环”猛地一热,一股浑厚的暖流几乎将他左半边身子全部罩住,“砰”的一声响,陈剑平只觉胸口一震,一瞬间心跳几乎停止,而冯迁竟然生生被震出了一丈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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