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何秩的一番话解开了刘毅的另一个疑惑。他之前一直想不通,为什么汉末的文官在位大佬基本上都是毫无作为,若是前世倒还勉强能解释,但是在这个世界,就明显不大合理。
现在看来,目前身居高位的那一波子人,大多数都是修治世的,或者是修纵横、修名家,耍嘴皮子的。在和平的情况下,个个都是嘴强王者,一动手就懵了。
还有一点,汉朝经常是一发生天灾就搞三公,以前是觉得皇帝找借口,现在看来,说不定还真是有所缘故,三公之责中是有调理阴阳的,现在发生了天灾,要么是三公当中某个没尽力,要么就是能力不行搞不定。罢免也是顺理成章。
就连太尉都经常“因寇免”,青州地面上的文官面对黄巾束手无策也是可以理解的。
现在那些世家,恐怕在拼命进行人才转型吧......在初期大放异彩的,几乎都是那些没有什么功法可挑选的平民,寒门子弟,只能有什么练什么,反而抓住了机会。
“多谢何兄解惑!”刘毅向何秩一举杯,“不知何兄今后如何安排?”
“明日将会回师剧县,现在平寿一下,那奕乡就没那么重要了,宏远你率本部所辖,以及那些乡勇,在平寿驻防。”说着就回敬了刘毅一杯,“宏远果然是早有定计,那些乡勇得了兵器甲胄后,看起来比寻常郡兵还要强悍一分。”
那肯定,没点自信的,这么可能会主动要求投军,难不成送死?不过刘毅还是觉得有点可惜,这次战斗不能让他们上场磨练。
他的那些乡勇得了兵器甲胄后就在一旁全程观战,这也是没办法,新兵要是一上来就参加残酷的攻城战,就算活下来也有极大概率废了,只能徐徐图之。
“无奈之举罢了。”刘毅苦笑一声,“何兄不在此多留一阵?”
“剧县现在兵力空虚,还是早回为妙。”何秩哈哈一笑,“况且,还可以及早给刘兄表功。”他笑完也不待回答,就对刘毅沉声说道:
“宏远,我知你胸有沟壑。”他见刘毅似乎是要出声,“刘兄不必否认,从你的眼神就可以看出,充满傲气,完全没有半点自卑,哪怕是听到大将军,也是如此。”
“何兄许是醉了!”
刘毅连忙出声否认,这个帽子最好还是不要戴。
“我没醉!”
呵呵......一般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刘毅不由在心中后悔,刚才何秩情绪激动之时,一杯接着一杯的,还以为他是海量,早知道就该劝住他的。
而何秩还在继续说,“但刘兄却三番五次助我,丝毫没有看不起我这个外戚,秩心中感激!”
“秩知刘兄不是寄人篱下之人,此次,定要给刘兄一个惊喜。”
咦?
酒话不能当真......
刘毅见过不少人一喝多就吹牛的,也没当回事,就敷衍说道,“本是朋友之义,何兄不必如此。”
“何兄,时辰已是不早,毅......”
还没说完,他就发现何秩头一歪,直接在席上就睡着了。
这家伙!
喝低度酒都能睡着,说好的京城纨绔大少呢?
刘毅暗自鄙视了以下何秩的酒量,出去招呼了一声何通,就径自回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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