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吃饭就吃饭,饭还都堵不住我的嘴,您一颗心全在你女婿那里,偏心眼。”
占经年:“……”
我竟无言以对。
占小松喝完汤,嘴一抹,把碗伸向占经年,“爹,给我满上。”
他花钱买的酒,自己一口没尝,全孝敬老爹了,他这爹倒好,自己舍不得喝,把酒缸藏床底下,得空就打开盖子闻一闻。
自己舍不得喝也就算了,还不让他喝,说东西精贵,别让他牛嚼牡丹给糟蹋了。
这次说什么也要尝个够。
“滚犊子,你一介乡野村夫,喝这么好的酒做甚,想喝酒就去你根叔那里打一壶,喝这个?平白糟蹋了酒。”
“……”
根叔的酒十文钱一壶,我这个十两银子一坛,有可比性吗?
占经年把先前倒给白四郎的那碗酒小心翼翼地倒回了酒坛里。
不多了,就剩这最后一碗了。
留着能闻好久好久好久好久。
一回头,看到儿子渴望的眼神,占经年哼了声,不情不愿地把手伸了过去。
“碗里还有个一滴两滴的,喝是不够喝的,你拿去舔舔吧!别再说老子偏心,老子自己一滴没喝。”
当爹的容易吗?
给他们做牛做马不算,还要把自己最疼爱的宝贝双手奉上,无怨无悔。
现在的三碗不过岗是这样,曾经的雅儿也是……
好在雅儿如今过得很好,夫家逐渐强大富裕,四郎又足够疼她宠她。
否则,占经年这辈子都无法安心。
还好!
占小松:“……”
我想离家出走,谁都哄不好的那种。
“娘,我一直想问您一个问题。”他瞅瞅占小雅,又瞅了瞅父母大人,分外严肃地问道:“我是你们亲生的吗?”
占母笑眯眯地看着他,和善而温柔,她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是!”
占小松一副“果然如此,被我料到了”的表情。
这就解释的通,为什么他身为一个传宗接代的儿郎,却处处不如蠢妹子讨喜了。
原来不是亲生的!
白家佳闻言,心下一紧,正想问占母是什么时候、在何处捡的孩子。
只见占母放下筷子,随后长长叹了口气,微微侧身,偏头上扬四十五度角,双目迷离,视线不知道固定在何处,唇角轻启,述说当年。
“二十多年前,那时候我刚嫁给你爹,哦不,是雅儿她爹,你的养父……”
占小松默默舔碗,白家佳则坐立难安,拼命让自己听清且记住占母说的每一个字。
如果能通过婆婆所说的,帮相公找到他的家人,他一定会非常开心。
就像四郎一样,哪怕她们从小生活在一起,自己也真心把他当成一家人,当成自己的亲弟弟,可还是感觉少了点什么,后来再大一点,从爹娘零星的对话中白家佳知道了四郎并非他家所出,而是娘亲从外面捡回来的弃婴。
他不喜欢跟她们玩耍打闹,总是自己默默一个人。
原来他不是性子清冷,而是血缘淡薄,跟她们亲热不起来。
那时候白家佳想,如果四郎找到了他的亲生爹娘,他是该有多么的开心。
如今她的夫君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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