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边,然后宣布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江玫从小就缺爱,她的父母在她小的时候就离婚了,跟着妈妈的她知道带孩子的艰难。
只是,也正是如此,江玫对爱情和孩子看得特别重要。
她不愿打掉自己喜欢的人的孩子。
或许,怪她自作自受也好,她就是这样一个人。
而陆西臣这边,贺楼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问他,贺楼也只说陆西臣的工作室离江玫所在的大学更近,在这边待一会儿就去堵人。
问他工作的事,他又说自己反正是自由工作者,无拘无束,他可以把工作放在晚上做。
回去的时候,陆西臣不免和顾瑶说了几句。
顾瑶听着,也是有些唏嘘。
她还记得自己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贺楼身边的女伴就是江玫,远远的,就可以看出两人很亲密。
呵呵,作死小能手贺楼,无误了。
顾瑶心里给某人按了一个戳,某种程度上有些幸灾乐祸。
联想到前些日子看到的江玫同志,顾瑶心里默默为某人点蜡。
也许是顾瑶的意念太强悍,某天回家的时候,在门口,顾瑶看到了堵在他家门前苦兮兮的贺楼。
脸上颓废地有青色的胡茬,眼圈黑黑的。幸好底子够强悍,有种颓废的落魄感。
看见是她,贺楼移了移身子,给她开门的间隙。
顾瑶闻着一股子酒气和烟味,不适地动动鼻子,有些无奈地开了门。
很好,顾瑶看着径直去了陆西臣房间,“砰”地一声关了门的人,有些愕然,随即便是一股无力感。
手指点啊点地给陆西臣发信息。
“亲,你的贺楼小宝贝已上线,等待你的安慰和一个抱抱。”
心里有些情绪,不可避免的,顾瑶发过去的信息也有些话语不当。
但是她一点都不在意,她想在贺楼的事情前,她耍宝的话不过是颗小小的微尘。
果然,很快,陆西臣的信息就发过来了。
“发什么病?”
“嗯嗯,也许是自虐病。没有哪个人会给自己挖坑,然后把自己埋了的。”顾瑶以为他说的是贺楼。
“。”
然后,就没有了回复。
顾瑶从这个句号里看到了“等我回来,你不要在意,好吃好喝招呼着”等信息。
她感觉自己是个天才,但是没有人分享。
揉了把鱼鱼,顾瑶把把魔爪伸向了手机。
这个时候,苏唯应该下班了吧。
顾瑶想着,抓了一个小番茄塞进嘴巴里,鼓着脸打通了和苏唯的视频电话。
“哈喽!”
“嘿嘿。”有些沙雕的问候后,就是正经的对话时间。
“唯唯,你说,假如,咳,假如哈。”顾瑶肃了肃脸说。
“一个人,他喜欢上了另一个人,然后他把她给甩了。那他们复合的几率,应该不大吧?”
顾瑶没有透露贺楼的姓名。
“大概吧。”苏唯在那边,有些不确定地说。
“不是可能性很小吗?”顾瑶不解。她觉得,自己作死的人只能接受自己做的死。
“可是瑶瑶,万一,那个另一个人很喜欢他呢?”苏唯看着顾瑶不解的样子,细细分析。
“瑶瑶,你不能用你自己的经验去想,因为你只交往了陆西臣这一个,而且世界上有很多种喜欢的方式的。”
“这样吗?”
“是的。”苏唯确定道。
顾瑶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话。其实她也知道自己对于恋爱的想法有时候比较单一,不适用于其他人。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替江玫不平。
“唯唯,那这个另一个人怀孕了,这个他是不是就很可恶了!”
“当然。不过,瑶瑶,你的假设有些奇怪。”
“哦,就是假设一下。”顾瑶鼓着脸,说道。
“行吧,不过真有这种男的,可以踢他一脚。”
“只是一脚?”顾瑶疑惑看过去,她觉得苏唯心里一定不会这么温和。
“自然不是,应该浸猪笼,跪搓衣板,在沙发上缩手缩脚地住一个晚上……”
假如漫画效果,顾瑶的额头上大概有一颗豆大的汗水落下,“啪嗒”一声清脆落地。
晚上,顾瑶不可避免地和贺楼坐在一桌上吃晚饭。
桌上的晚饭是她做的,啤酒是陆西臣上来的时候买的。
桌上气氛有些过于安静,顾瑶咳了一声,试图活跃气氛。
“嗐!什么事情我们可以聊,边吃边聊嘛!我感觉自己做的饭菜应该还挺可口的,不要浪费啊,吃吃。”
然而,桌上的人只是意思意思地举了举筷子,夹了几个菜就算完了。
顾瑶戳了戳陆西臣的手臂,眼神示意他劝劝。
“小楼,你要不想吃先回房间,还是回家?”陆西臣睨了一眼顾瑶,开口道。
只是这话听在顾瑶耳朵里特别招人嫌,紧张地看了眼贺楼,生怕他摔筷子走人。
顾瑶想象的不愉快画面没有发生,贺楼只是抬了抬眼皮,无精打采地看了一眼陆西臣,然后真的就站起身去了陆西臣的卧室。
牛!顾瑶在心里给陆西臣点了个赞。
看了看陆西臣的脸色,冷淡的没有表情。
行吧。顾瑶索性收回视线,安安静静吃自己的。
她感觉自己刚刚的行动真是印证了那句,“皇帝不急太监急”。
回屋的时候,陆西臣看着躺在床上,陷入黑暗的贺楼,眉头皱紧,把床头灯打开,踢了踢贺楼支在地上的小腿。
“起来!”声音冷极了。
“不起!”贺楼本来冷冷淡淡的脸突然皱了起来,然后把被子一抓,把自己的脸盖了起来。
什么毛病?陆西臣看着眼前的这个画面,感觉略美。他曾在顾瑶身上看到,不过从贺楼身上看着,莫名有些辣眼睛。
念在贺姨的面子上,陆西臣没有放任他试图把自己闷死的举动。
把被子掀了一角,陆西臣在床边坐下,看着突然幼稚起来的贺楼,嘴唇动了两下,开口道。
“你真的那么喜欢江玫?”
被子里传来模糊的“嗯嗯”声。
“分手的原因是?”
来自灵魂的拷问,贺楼心里一瑟,竟有些不敢说。
“你不想她管你,你察觉到自己起了心思,又下意识无视自己的心,只是为了不被束缚。”陆西臣没什么感情的声音响在贺楼的耳畔,猜得没有一丝差错。
被子底下的人动了动,没有吭声。
也是这样的反应,让陆西臣意识到自己没有猜错。
无声叹了口气,陆西臣想,假如贺楼和他没有亲缘上的关系,这样的人他真是看都不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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