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正是柳絮翻飞的时节。
因汶水两岸的河堤上栽满了柳树,刘钧一路行来,身上沾满了白色的绒毛,如同洒了一层雪。
沿着河堤又走三里,众人到了一座庄子前。
庄口的牌坊上写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刘家庄。
“原来这就是牌坊。”刘钧莞尔。
所谓牌坊原来就是大门一样的东西,四根立柱,中间一个大门,两侧两个小门,门顶装点着青瓦屋檐。
比起寻常人家的大门,牌坊的门洞又大又宽,他寻摸着怎么也有五米的宽度。
“刘让,携刘氏族人参见殿下!”
队伍往庄子里来的时候,靖王府的王旗便被庄子里眼尖的人看见了。
及刘钧等人抵达,刘让已经带着不少人在牌坊外等候。
“免礼!”刘钧伸手虚拖。
众人中,矮胖肥腻的刘让站在中间靠前。
他身后多是须发皆白的老者,似乎是按远近亲疏排列。
刘让常出入王府,对刘钧最为熟悉。
行过礼,忙走上前来,搀刘钧下马,满脸带笑,“今儿是刮的什么风,竟让殿下大驾光临。”
众多刘氏族人纷纷附和,口中说着各色吉祥话。
自刘钧出生到现在,期间的十四年刘钧从未来过刘家庄。
继承王爵后也对刘氏族人百般冷落,就是刘让也是不理不睬,权当下人一般对待。
因此,这才有了刘让在太妃面前抱怨王府冷落了刘氏族人的话。
不过,今天刘钧这一来,顿时让刘氏族人吃了个定心丸。
“今日风和日丽,本王出来转转,想到父王嘱咐过要善待族人,便特意过来看看族人们有什么欠缺,也能及时补上,免得外人说直系冷落了旁系,再说,论起辈分,这庄子中都是族叔,族侄的,也理应过来瞧瞧。”刘钧走到老者们面前,缓声说道。
“殿下只要还念着我们,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是呀,咱们刘氏在景州繁衍二百来年,不论亲疏,却都是同气连枝的”
“殿下呀……”
刘钧一番体己话,让不少老者暗暗拭泪。
刘让眼眶微红,刘氏一族对王府的感情是特殊的。
身为刘氏靖王的血脉,他们的祖辈都出自王府,在王府生活过。
对他们来说,看待王府就如同看待自己的家。
而他们不过是流落在外的游子。
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如此看重王府对他们的态度,一如子女看待父母。
“诸位莫哭哭啼啼的,外面风水日晒的,先让王爷进了屋,喝杯茶在说。”刘让一面说,一面引着刘钧向庄里走去。
众老者纷纷应是,跟在刘钧和刘让身后,吩咐年轻族人先去家筹备。
越过牌坊,刘钧一脚踏入刘家庄,一边走,一边打量。
二百年来,迁来景州的刘氏族人繁衍了四五万人。
其中,有的族人离开了景州,另寻他乡,但大部分族人还分布在景州各处。
其中景阳城外的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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