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加班,你暂时见不到她了。跟我们去接猫咪吧,一会由你送她回家,趁机见见心上人。”
方宇墨挠挠头:“猫咪的钢琴课要上到九点半,不着急。我想先去给梦芽买点东西,她还没吃饭。”
萧暮雪的嘴巴张成O型:“啥情况?这才多久不见,你就这么长进了?”
方宇墨难为情了:“哪有!饿着肚子工作胃受不了,我只是不想她生病。”
沈安馨说:“得了!你那点小九九,好像谁不知道似的。说到这,我有个问题想问,梦芽好歹也是律师,怎么会嫁给嗜赌成性的人?方便的话告知一二?若涉及个人隐私就算了。”
“倒也算不上隐私。之前我也不知道,只是因为最近一个案子的嫌疑人跟麦家铭有关,我才着手调查。梦芽刚考上律师的头两年,工作很不顺,生计都难以维持。无奈之下,她应聘到一家外贸公司做翻译,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就是麦家铭,当年也是很有名气的。”
萧暮雪多少有些吃惊,沈安馨倒是淡定,叶寒川更是云淡风轻。
“麦家铭是个爱才的人。他见梦芽做事尽心,性格脾气跟自己也合拍,便有心提拔,处处历练她。后来,他得知梦芽志不在翻译,而是律师,就利用自己的关系在一家律师行为梦芽求了个职位。梦芽非常努力,只用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可有可无,籍籍无名的实习生变成了小有名气的律师。梦芽感激麦家铭的襄助之恩,视他为友。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去麦家铭的公司找他,意外地发现他的妻子出轨了。你们肯定猜不到,那女人出轨的对象是谁。”
“赶紧说,别吊我胃口!”沈安馨催道,“该不会是我们认识的人?”
“那个男的叫雷子,是麦家铭的发小。当年雷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东躲西藏,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是麦家铭收留了他,供他衣食住行,还给了他一份工作,他才得以存活。”
沈安馨显然被恶心到了:“这人得有多无耻才能做出这种事来?”
萧暮雪接口道:“典型的农夫和蛇。”
方宇墨摇头:“农夫和蛇?那可太侮辱蛇了!梦芽撞破两人的奸情后,好心提醒麦家铭,要他当心枕边人。麦家铭根本不信,说一个是自己的发小,一个是自己的发妻,断不会做这种背德的事。直到后来,他老婆死活要跟他离婚,他才起了疑心。他查了公司的账目,才知道被算计了:自己那管财务的老婆伙同雷子亏空了公司,并转移了所有财产。一夜之间,麦家铭从身家过亿的老板变成了不名一文的穷光蛋。梦芽怕他想不开,常伴左右。经此一事,麦家铭意志消沉,沉迷于**,无论梦芽怎么劝都没用。过了没多久,他们就结婚了,生了猫咪,一起生活到现在。”
萧暮雪不胜唏嘘:“雷子,还真是一颗雷!”
沈安馨说:“而且还是一颗诡雷,深藏不露,叫人防不胜防。”
叶寒川说:“那叫老刀或者刀子的呢,又当如何??”
沈安馨说:“刀子,刀子,不就是插在别人心上的一把刀么?”
叶寒川说:“雷子,刀子,这名字起的!你们说有没有叫钉子的?”
沈安馨说:“钉子?不会吧!这名字听着就瘆得慌,不是啥好东西。”
“钉子,钉子……这个名字好耳熟!”萧暮雪敲着头说,“我好像听过?”
方宇墨的心一沉,忙往回找:“寒川逗你玩,你也当真。哪会有人叫这名字。”
“不对,是有这个人。可是,我想不起他的样子了。钉子……钉子……”萧暮雪的心突突乱跳,脑袋发晕,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她抓着叶寒川的胳膊,神情惶惑,“你帮我想想,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我是第一次听说,莫不是你记错了?”
“绝无可能!若不是和他有过深刻的交道,我不可能记得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名字!”
方宇墨见事已至此,知道搪塞不住,便打了个电话给池昊,叫他速速赶来。
脑子里有个地方,塞满了一团团厚厚的黑色迷雾,狂风吹不进去,烈日照不进去。萧暮雪死命想将那团黑雾驱散,换来的却是恐惧与呕吐。她蹲在路边,直吐得眼冒金星,浑身虚汗。
沈安馨和叶寒川吓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池昊狂奔而来,手里拿着个纸卷。
方宇墨打开那纸卷,指着上面的人问:“你记忆中的钉子,是这个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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