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个谜团,目前无解。”君无双揉着眉心说,“我今天跟你说的这些,只限于你一个人知道,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轻重。”姚梦芽满脸愁容,“我怎么感觉,早晚会有大风波?”
“注定的!若只有我和剑霜知道萧姑娘的身份,不管她选择和谁生活,我们都不会有异议,只会守护她,只要她幸福就好。一旦寒川知道了,这件事就不会那么简单了。”
姚梦芽恨声道:“倘若他再做出伤害暮雪的事来,我活拆了他!”
君无双叹了口气说:“人间最苦是情痴。寒川……也是个可怜人!”
“你居然同情他?”
“同病相怜而已。你呢,结婚生子,可幸福?”
姚梦芽拉开门,神情失落而伤感:“走失了爱情,嫁给了婚姻,最后成就了亲情,这世间有多少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我,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是被时间推着走,不得已而为之……或者说是顺势而为罢了。”
君无双沉默。
空气中,飘来饭菜的香气,满满的都是家的味道。
“今天是寒衣节,祭拜完楚老师我就回去了。你怎么安排?”
“我先陪你去墓园,再去找萧姑娘,我得去看看她的男朋友是何许人物。好歹是她亲口承认的男人,我得隆重其事。”
“你还笑得出来?据说那小子也是个风度翩翩的青年才俊,你得把暮雪看紧点,别让她被人占了便宜。”
“这个你倒不必担心。她有感情洁癖,绝不会让别人碰她。”
“你这么相信她?”
“我爱她,自然就信她。”
“寒川就输在这一点上,他不肯信暮雪。”
“寒川输在太骄傲,太自信,太自以为是。他从来就不明白,在爱情中总有一方是需要妥协和让步的。平时相处,看起来像是寒川处处让着萧姑娘,可事实上是萧姑娘在包容他,凡事都替他想。所以,一旦萧姑娘的行为处事和平时不太一样,或不符合他的意愿,他就会觉得很受伤,而忘记了对方也是有立场的。也因为这骄傲和自信,他甚至不肯花心思去缓和他母亲和萧姑娘之间的关系,他错误地以为:所有的人都会为他的爱情让路,而萧姑娘,迟早是他的奁中物。他哪里知道,这世上最难预测的,是人生;人生中最难如愿的,是爱情;而爱情中最难守护的,是初心!他背离了初心,伤了萧姑娘,也伤了自己。”
姚梦芽很是赞同,愈发看重君无双。
门卫老大爷从门房的小窗口里探出头来:“又出去?还没吃饭呢吧?”
君无双说:“有事要办,等下在外面吃。”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一点都不爱惜身体。外面的饭菜既不卫生还又贵,在家吃多好。”老大爷唉声叹气地关上窗,又坐回到温暖的被窝里去了。
风比来时大了些,天气也暗了下来,越发的冷了。
墓园门口的香樟树暗香轻送,已是一个成年人才能抱住的粗细。守门的老大爷并没苍老多少,只是腰身佝偻了些。
君无双和姚梦芽说着话进了墓园,远远地看见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小姑娘站在楚星河坟前,都十分意外。
或许是听见有人来,小姑娘回过头来,竟是猫咪。
姚梦芽紧张了:“怎么办?”
“静观其变。”君无双张开双臂迎接喜笑颜开飞奔而至的猫咪,“你怎么跟小姨来这里了?”
“爸爸又喝醉了……我害怕……想给妈妈打电话,又怕妈妈和爸爸吵架,我就打给小姨了。小姨问我妈妈去哪里了,我就告诉她妈妈来这里了。小姨说她知道这个地方,就来咱家楼下接我,然后我们就过来了。”
君无双轻声叫了苏默颜的名字,苏默颜默默不语,只看着墓碑出神。君无双又叫了一声:“默颜……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苏默颜回过神来:“你来了……”她盯着楚星河的墓碑,眼神迷离,“我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为何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熟悉?为什么这个墓碑我时常在梦里见到?只是,我从来都看不清上面的字,只看见璀璨的星空下,细雪霏霏。”
君无双笑了笑说:“一定是你记错了。”
“不可能!我喜欢雏菊,可开满那坟头的分明是紫色的菊花,就跟这里一样。”
姚梦芽把带来的花放在墓碑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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