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活,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决定改变他的人生。我会守着这个秘密,守着孩子终老,绝不打扰他……后来,孩子没了,她一夜白头,可那个男人始终没出现。我恨到不行,骂他太无情无义。谁知暮雪竟说,这不是他的错,是她自己不好,没保护好孩子!那天晚上,暮雪做了噩梦,抱着龅牙兔哭得凄凉,翻来覆去说着对不起……起初得知她怀孕了,我并不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可后来,我是真想知道!我就想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值得暮雪如此待他!”
君无双打开窗户,让风带走眼泪。“她是个傻姑娘!”
“谁说不是呢?”姚梦芽恨道,“这么好的姑娘,叶寒川竟忍心伤她,我无法原谅!真感谢那个让萧月茹破产的神秘公司,替我出了口恶气!”
“那公司是剑霜的。”君无双把车停好,“本来这些都是商业机密,我不该跟你说的,但我相信你不会把这些事外泄。”
“当然!不管是谁,只要能让萧月茹痛苦,我就是他最铁心的盟友。”
君无双指着四周说:“你看,这小区除了树木比以前葱茏,花草也更加繁茂外,其实并无多大变化。”
“是啊,就连守门的大爷也还是从前的大爷。听说这边的房价也涨了不少?”
“可不是。我妈买这房子的时候,才一千多一平米,现在已经快破两万了。”
“工资的涨幅永远跟不上房价。我们这代人,想有个自己的窝,太难了!”
“你买房了没有?”
“我?就凭我律师事务所的那点工资?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充其量就是不愁温饱,至于买房,那是有钱人的事,轮不到我。”
“你已经不错了。”君无双停下脚步问,“还记不记得我家的楼层?带路。”
姚梦芽笑道:“你该拿这个问题来考暮雪,她最不擅长记路了,但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左右看看,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间熟悉的房门,“你确实够懒的!十年了也没装修过,还是以前的那扇门。”
“谁说的?”君无双说着开了门,“谁说我没装修过?”
门口的鞋架上放着一双套着防尘袋的女士拖鞋,干净如新。墙壁重新刷了漆,洁白亮丽;所有的家具也都换了新,只是一应摆设还都保持着原样,连萧暮雪临走时忘记收起来的那本书,也还放在老位置。
客厅的后墙上,挂着很多老照片,看得姚梦芽热泪盈眶:“毕业那晚,暮雪许下心愿,希望我们几个人永远在一起。可惜,事与愿违,如今我们四散飘零,再也回不去了!楚老师,您在天有灵,请保佑您的妻子,保佑她的后半生平顺安稳!”
君无双习惯性地先去看那两盆栀子,然后才去脱外套。等他出来,姚梦芽看见了他手腕上的凤凰手串:“暮雪给你的?”
“嗯。我从不离身,只是在外面的时候我都掩在袖子里。”
“暮雪待你,确实不同旁人。”
“这手串是一对的,剑霜也有一串。”
“这就说不通了。端木剑霜是谁?他那样的人物,怎么会认识暮雪?我以前也从未听暮雪提起他,他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交集的。可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爱暮雪,只是暮雪迟钝,不认为那是爱情。”
“这也是我跟在他身边的原因。”君无双找出萧暮雪最喜欢看的那本古典诗词,拿出夹在里面的信和名片,“萧姑娘出事后,我日思夜想,总感觉她身上有很多谜团,就拿着名片去找端木剑霜。他见了我,并不惊讶,还当着我的面签下了一份收购计划书。那之后的一个月,萧月茹的公司连续倒闭,股票也都跌到停盘。”
“单凭这个,我就感谢他一辈子!”
“我发现他对萧姑娘的感情不一般,可始终想不出原因。我辞掉工作,应聘到他的麾下。我刚到端木家时,剑霜正着手肃清家族里的黑道势力,斩断和黑道的生意往来。我跟着他东奔西走,每日周旋于不同的势力间。就是那个时候,我被人打了黑枪,就近去了苏凌枫的医院。”君无双想起那次自己命悬一线,多亏了萧暮雪留下的药,他才脱离了危险,得以活命。
“谢天谢地,你平安无事!”姚梦芽拍着胸口说,“你有什么发现?你现在已是端木剑霜的左膀右臂,应该很了解他了。”
“那你可高看我了。端木剑霜这个人脾性不定,双商都超乎常人,心思更是机敏奇绝,深不可测。我了解他的基本生活习性,但要说看穿他,根本没这个可能。但我可以肯定:他确实爱萧姑娘,而且,这感情由来已久。”
“难道,孩子的父亲是他?这……这太匪夷所思了!”
君无双语气一凝:“绝无可能!孩子绝对不是他的!如果是,萧月茹岂止是破产那么简单,早就再世为人了!”
“也是。以他的性格,他不会让暮雪吃那么多苦。从这一点来说,我还真希望是他。”
君无双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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