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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寒川的心甜蜜又心酸,眼里蒙上了泪光。
莫晓北清了清嗓子,低声和顾宇桐说话。
叶寒川定定神,问:“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我去的地方很远。你这大忙人会有时间?”
“多远都奉陪。”
“好啊!不知你的同伴可愿意同行?”
“你说晓?当然!”
顾宇桐叫道:“那我呢?苏姐姐你怎么不问我。”
“还需要问你?我前面走,你自动就跟上来了。”
顾宇桐搔搔头:“那倒也是。”
苏默颜问莫晓北要过车钥匙:“让宇桐开车,咱俩聊聊棉花糖,可好?”她把写有地址的纸条递给叶寒川:“你对这种地方应该不陌生,就麻烦你带路了。”
叶寒川挑了挑眉,坐进了副驾。他看了看那个地址,笑得讳莫如深。
棉花糖将脑袋埋进自己欺霜赛雪的毛里,睡得香甜。
莫晓北心想:大概只有你这样灵气的女子,才能豢养出如此有灵性的猫。他把篮子放进后备箱,坐到苏默颜身边:“棉花糖跟了你,再也用不着篮子了。”顿了顿,他又问:“你用的是什么香?这样好闻。”
苏默颜的眉毛动了动,笑着点了点头:“你喜欢这香味?”
“嗯。有菊,有昙花,有米兰……还有一种花的香气,我却是辨识不出来了。”
“是雁凌草。”
“雁凌草?好美的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种野花,长于山野密林处,四季花开不败,很少有人知道。我也是无意间从别人那里寻得。叶寒川熟悉这花,你应该也不陌生才对,就是那盆五色花。”
“我本是粗人,对奇花异草知之甚少。”莫晓北看着叶寒川,眼神温柔,“叶总喜欢花草,跟他久了,我才略知一二。”
叶寒川回过头说:“晓,你还没听出来吗?默颜是在秋后算账呢。你还在怪我用这花去为难丁浩楠?”
苏默颜摆出个“谁像你那么无聊”的表情:“你专心指路,别走岔了。”她给棉花糖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不紧不慢梳理它的毛。
“这条路宇桐熟,不会走错的。你用的香都是你自己调配的?”
“叶总也对这香感兴趣?那好,你若能猜出它的名字,我就免费把配方给你。”
“我不想要配方,我只想知道名字。”
苏默颜笑了笑:“我用的香,都无名。”
夜色渐浓,通往城外的路人迹渐少。车辆匆匆而过,像是在赶赴一场世纪盛宴。极目望去,冬季的深山在夜色下越发苍黄了,像是枯坐修行的老僧,没有生命的活泼与气息。人工保护起来的树木和草丛,在这万物枯败的季节,也还是茂密葱茏的。只不过,少了春季的青翠明亮,山林的颜色黯淡得厉害。霜雪光临过的泥土透着森森寒气,新的嫩芽只能委屈地蛰伏在地表下,煎熬着期待春天的到来。偶尔能看见几簇开至末路的花,也是不堪看也不堪说的绮丽和凄美。
没人说话,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这样的夜幕,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氛围,只有沉默才是最应景的。
棉花糖喵了一声,凝滞的空气才重新流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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