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要姓什么,跟我也没关系。只是,你最好远离凌枫,别拖累他。”
“大哥早就和你断了关系,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管我?一个连插嘴都没资格的外人?笑话!”
“瞧瞧,苏默颜你瞧瞧,瞧瞧你交的这些人!目无尊长,不懂礼数,都是什么玩意!”
苏默颜的眼里竟隐有笑意。
“我方蔚然从小在山里长大,性子是野了些,可待人接物该有的礼数和教养丁点不少。倒是你,身为人母,却从不尽责,担不起别人的尊重。我这样跟你讲话,都是给你面子了,可别不知好歹。”
“一个来路不明的乞丐,也敢如此口气跟我说话!反了天了!”
“说了又怎样?要是我把今天的事告诉大哥,你说他是像上次那样暴走,还是说连本带息算总账?要真如此,你可就太难看了!”
姜曼云的脸僵了。
苏默颜轻声说:“别说了!”
方蔚然气道:“你这傻瓜,不知道躲?”他怒气难消,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是挺傻挺可笑的。”苏默颜擦去口红,拔掉发簪,让头发自由自在的散落在身后;又摘下耳环扔在茶几上,然后脱下大衣和高跟鞋丢到垃圾桶旁。
南宫月的神色变了几变:“你这是干什么?”
“让自己舒服点。”苏默颜的目光如霜雪般冷冽。
方蔚然掏出那管紫色口红扔进废纸篓里:“这颜色不适合默颜,只合适你这样装腔作势,成天戴着面具生活的人。”
苏默颜叹了口气说:“妈,人这一辈子,总有这样那样的意难平。你有你的不称心,我有我的难如意,咱谁也不用看不起谁,谁也不用羡慕谁。多少年了,我拼尽全力想修复你和哥的关系,到最后却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白白受累。我受够了,也累了。从今天起,你们的事你们解决,和我再无关系。当然,你也不必操心我,你我各安天命,自求多福。至于蔚然,他是我的弟弟,是除了哥哥之外我唯一的亲人。若你还有半点长辈的样子,就别再拿他的身份来攻击他,那真的有失体面。”她的声音缓慢而平和,听不出丝毫的不满和难过。也恰恰因为这份平和,南宫月察觉到了她被压抑到极致的心灰意冷和绝望。也许,姜曼云这次犯下的错,会带给她终生的悔恨和遗憾。得想办法救场!
“你居然为了他顶撞我?”
“这不是顶撞。我是趁这最后的机会跟你说说心里话。”
“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才会生出你这样不孝的女儿!”
“是啊,谁知道你做了什么孽。凡事总有因果,自己做的孽自己偿。既然注定了要相恨相杀,你也别太生气。都说眼不见为净,打今儿起,你我不必再见了。”
“苏默颜!你真是白读那些书了!居然如此跟长辈说话!”
“如果读书只是为了让我遵从那些迂腐的狗屁不是的纲常伦理,我宁愿不读书。我读书的目的是为了有朝一日,面对那些心怀恶意的人时,我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而不是被欺负了连个屁也不敢放,还得装作无所谓,或者很爽!”
“你说我是恶人?”
“若歪解我的话会让你高兴,那你随意。只是,你不是最要面子,最怕失体统的么?那就别再跟我理论了,我担心我越说你火越大,万一失了控,露了原形就不太好了。虽说表里不一,言行相悖对你来说是常态,但我还是不希望你吓倒我弟弟。”苏默颜回头对南宫月笑了笑,“南宫叔叔,默颜失礼了!改天再登门谢罪。”
南宫月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门已经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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