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讨厌看见我?”叶寒川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扔在办公桌上,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我是叶寒川。”
苏默颜怔住。你就是叶寒川?你还真和传说中的一样,帅得过分了。尤其是这双眼,太叫人难以抗拒了!苏默颜忽然想起身边的几个男人来:苏凌枫的眼,是温润的,内敛的,沉稳的,有种现世安稳的美好;姚慕白的眼,是持重的,书卷的,忧郁的,带点自苦自虐的书生气;丁浩楠的眼,是直接的,热烈的,自我的,如初夏时分的明媚艳阳;那个人的眼,是懒散的,淡然的,孤清的,像早春三月的一缕霞光;而叶寒川的眼,则是邪魅的,阴柔的,孤傲的,挟裹着百毒不侵的霸气;至于常常闹着要见自己的那个,呃……他是个妖孽,不提也罢!“初次见面。我是苏默颜。”
“不必客气。”叶寒川打量着苏默颜素淡的容颜,明亮而犀利的眼含笑看着她膝上那本微合的书,“你喜欢看书?”
苏默颜点点头,把书装了起来,正经说道:“我有事想拜托你。”她不懂得生意经的种种迂回曲折,亦不知道与人交道需要比干的玲珑心思,只想着直接说明来意,省得彼此猜疑,浪费时间。
叶寒川眼里的笑意变深了:“说来听听。”他心知肚明她的来意,却并不说破,想看她如何说辞。
苏默颜从袋子里取出那盆雁凌草放到茶几上:“你应该认识的,雁凌草。”她谨慎地观察着对方的神情,想要确认一件事。
叶寒川碰了碰紫色的花瓣:“这花极难寻得,也鲜少有人认识。苏小姐见多识广也就罢了,竟然还养了。”
“它不属于我,是别人遗失了,我捡的。”苏默颜老老实实地说,“你要丁浩楠插的花里,它是主打,对不对?”
“你认识丁浩楠?”
“我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花艺师,所以我才知道你们之间有关插花的事。”
“难不成,苏小姐打算把这花送给我?”
“不,我来只是想跟你说,如果你不想跟丁浩楠合作,就直截了当的拒绝了事,何必这样不痛快?原本,我是想用这花帮他的,可又想,要是花的主人找来了该怎么办?你也说了,这花是极难得的。我没本事再去找一株。”
叶寒川笑道:“原以为你是丁浩楠的说客,没想到,却是来指责我的。”
苏默颜红了脸:“我……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叶先生,我只是希望你能换个条件。”
“换个条件?不是不可以。其实,我只是想让他知难而退,故意刁难本非我的本意。”叶寒川沉吟片刻后问,“你想帮他?”
“我自问没这个能力,不过是想尽一点做朋友的心罢了。若你能成全,苏默颜感激不尽。”
叶寒川指了指那块菊花绣毯,又指了指那杯茶:“今天气温低,喝点茶暖身子。”他的口气是温柔的,却也是不容拒绝的。
苏默颜喝了口茶,没有动那块毯子。
棉花糖从内室悄无声息地跑了出来,奔跑的脚步在路过苏默颜身边时停了下来。它冲叶寒川叫了两声,侧着脑袋盯着苏默颜看了看,改变路线跳上沙发,紧挨在她身边坐下。它嗅了嗅苏默颜冰凉的手,把一只爪子放在上面,仿佛要用自己的体温来驱散她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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