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着呢。”苏勇进道:“我这夫人性格要强,也是如大将军这般的习武之人,她常说以后老了,还得背着我逛街呢。”
苏勇进故意说得这么轻松,肖天途也是付之一笑:“这就好,这就好,家中无恙,苏相也就能安心待在太平城替陛下分忧了。”
苏勇进点头称是。
肖天途话锋一转,直入正题道:“苏相这府中丫环奴仆,可都是上官府带过来的?”
苏勇进如实道:“实不相瞒,包括府中做菜的厨子,都是上官府派过来的。”
苏勇进下意识地看了看肖天途,见他脸上无异样,又接着说道:“我也嫌麻烦,只是拗不过夫人。夫人说我在京都做官,又是大官,难免会得罪一些有实权的阴险小人。为了避免万无一失,才想的这个下策。”
肖天途点头道:“确实如此,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苏相不是皇亲国戚又身居高位,不知多少人眼红。便是之前的龙虎盟,私自暗杀朝廷命官,何等凶险。有上官府的高手在府中,苏相当可无碍。”
肖天途也算半个江湖中人,上官府的丫环奴仆会武功他十分清楚。这一说,让苏勇进尴尬地笑了笑:“其实也是夫人多虑罢了。当今朝廷陛下圣明,大将军又有威信,苏某得大将军庇护,还真的是畅通无阻,政令上传下达,不曾有人反抗,更别说性命之忧,简直是无稽之谈。”
肖天途又道:“话说回来,苏相年前到现在,又有半年多没回家了吧?”
苏勇进道:“约莫七个月了。小铃也是今年才跟我来京都的,以往都待在岭南。”
肖天途又问:“不知府中现在是夫人一个人说了算,还是仍受制于其他长辈?”
苏勇进被问到这句,脑海里就清晰地闪过了上官金凤送来地书信,让他如实回答。苏勇进便道:“现在府中大小事务,均由夫人过问,大抵已不受制于其他长辈了。”
肖天途其实早已从殷离愁口中知道了大概,无疑是上官金凤利用龙虎盟追杀龙小缘一事在上官府的彻底洗牌。上官金凤放任那原本还德高望重的,想谋位却不一直踌躇不前的上官君华动手,自己将其狠狠地踩了下去,从此以上官君华为代表的长辈便无脸也无胆再明着或是暗中干预府中事务,上官金凤十几年来的忍辱负重,到今年才真正做到一族之长,大权在握。
肖天途只口不提龙小缘一事,是因为他觉得完全没必要。原因也很简单,自己若是怪罪下去,那岂不是将朝廷暗中煽动龙虎盟内乱的勾当坐实了?上官金凤也是料到这点,才如此放心。
肖天途今天前来也就这几个问题,别的没有。他是想试探一下上官府是否做贼心虚,这个苏勇进又将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如今看来,苏勇进还是那个苏勇进,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倒也还算忠心。
正思量者,苏勇进道:“大将军,时候不早了,我已命人备下午膳,不妨移步听潮亭边吃便聊,如何?”
肖天途这才回过神来:“也好。”
苏勇进起身道:“大将军,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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