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而是逃走。而现在,她慌了,不是为了这样惊心动魄的场面,而是为他的不为所动。
“砰——”的一声,是李醇亦直接将生日蛋糕扣进了脚下的垃圾桶里,转过身看向身后的唐明娇时,那鬼斧神工的脸庞像淹没进了魔鬼之穴中,叫人看了胆寒心惊。
明娇呼吸一滞,期待这件事情快点过去,她现在觉得他很可怕。
几个刑警围在一米九高的李醇亦身边,不免会紧张起来,听涉案的几个保镖说李醇亦的身手是很厉害的,而且从这个举动来看,就算用枪指着他,也避免不了他会同归于尽。
要开火的弹膛就直对着醇亦的脑袋,可是他现在顾不得,满是漆黑的眸里溢出了光亮,恨,不解,更锥刺出了痛!无论是拥护者,还是唯一站在他这边的人,都是随口说的无聊的话!他曾经觉得最好的东西,现在就是被她踩在脚下的一句玩笑。
唐明娇在醇亦的眼眸中被泪光阻隔的一块都不剩,直到视线变得再也模糊不堪,只剩下一片烁烁的影子。
方毕景见李醇亦现在仍不顾警告,马上手一挥发出了逮捕指令。
老刑警以及其他几个刑警看见指令后,趁机踢弯了他的膝盖,从背后将李醇亦反手钳制在了沙发背上,醇亦那帅气而唯美的头以及单薄的身体被生硬的抵在沙发脊骨上。
下颌被撞在套着粉色布面的沙发脊骨上,以前觉得这沙发很软,现在才知道是这样的硬,硬到能把人硌疼。
眸中染着灰蒙蒙的雾气,他本能的挣脱,憋红了白皙的脸,想要用尽所有的力气站起来,尽管没有人站在他这边,尽管她已经不是他的拥护者,他也要站起来。
方毕景见状,花了大力气将弹膛膛口直接抵在醇亦不老实的脑袋上,仿佛他再动一下,头就会被立刻打爆。
一股狠狠的力气抵在头上,醇亦依旧不为所动,顶着坚硬的弹膛要抬起头来,身后的两个人又将他的头撞回到沙发脊骨上,没有人怜惜他疼还是不疼,他只是不知死活的挣脱,被钳制的双手在不要命的抵抗,即使双手被冰冷的手铐束缚住。
泛红的手腕已经磨破一层,奈何他力气再大也挣脱不了,醇亦像待宰的羔羊,晶莹的眸看向那边站着的明娇,那个给他希望却又将他驱逐的唐明娇,静止而又模糊。
明娇站在那里,看见李醇亦布满不甘和痛苦的眸子,就毅然想到了过去种种,他为了报复去杀人,绑架,为了藏罪来利用她,利用他们的相遇和利用她的感情,来为他自己洗脱罪名!明娇的心在痛,看着那双曾经不敢直视的双眸一字一句的说道:“李醇亦,就算你再委屈,这个世界不欠你的!”
空气停顿了两秒。
醇亦颤抖地噬笑了一声,他被钳制着,倔强的唇,颤抖的声音,头发就要扎进眼睛里:“我一个字都不会忘记。”
他猩红的眼上附着着一层饱满的珠光,明娇看着那双猩红的眼倒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胸腔堵得慌。
当面对一个欺骗你却曾经让你喜欢的人,这些话,就像是喉咙里一块灼红,烧热的碳,吐不出,也咽不下,兴许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你根本不配我对你这么好。
站起来的力气没有了,挣脱的意义也没有了,醇亦问自己为什么突然间无力,也许是因为唐明娇那分决绝的态度,因为这份决绝,他就像凭空失去了本能,凭空失去了求生欲。
身体和头再次被狠狠的撞回了沙发脊背上……
就在方毕景的弹膛膛口之下失去了这份反抗的迹象之后,膛口依旧没有从他头上移走半分的意思。
马以正发现这个少年犯突然失去了斗志一般,便歪头看了一眼那被挤压的侧脸,只见他一双泪眼下,嘴唇鲜红,不太清楚的说了一句:“这个世界,你是让我最委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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