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快到嘴边的时候,陈司明向门口看去,目光感伤而灼热,似乎要将门望穿。
醇亦手里拿着大量的营养品推门走了进来,嘴角上扬向陈司明的老母亲微微颔首后,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柜子上。
看着陈司明炙热的目光,醇亦语气淡淡说:“自己都保护不好,还有时间督促别人学习……”
陈司明惭愧地笑了一下,眉眼低垂着:“听说是你救了我,真的没想到……”这种感激甚至化为了感动,他从来没有妄想过会得到李醇亦的救助。
两年来,醇亦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陈司明这个人,大多时候是厌恶,在他眼中,妈妈不过是跳进另一个深渊里,所以陈司明说没想到是理所当然的。
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张叠成的方形纸,递给了陈司明后,醇亦便离开了病房。
他走后,陈司明抬起被绷带包缠的的双腕,将方形纸缓缓打开双手颤抖着,他已经泪流满面,似乎依旧无法接受这现实:即使身处艰难,她依旧爱你,希望你替她好好活下去,节哀顺变。
花光所有的钱交了住院费,一身轻松地走出医院,双手直直插在口袋里,迸发有力的一双大长腿在地面上蹦了两下,让资金压力舒缓了不少。
发丝在金灿灿的阳光下吹拂着,温度一丝一丝地渗进黑色的卫衣中。
转过头正好看见停车位的警车里出来了几个便衣,正加快速度走过来。
看见方警官的手正插进上衣口袋里拿证件,醇亦的面色出现了微弱的笑意,很难让人察觉:“老相识……”
“没错!”方警官乖乖地将警察证放了回去:“竟然还记得我,五个小时的审讯好像就抬头看过我一眼……”
“嗯,有事么?”
“没事!……十一点十七分得时候我去找你喝酒,怎么找不到你啊?你去哪儿了?”李醇亦站起来比方警官高出一个头再加上半个脖子,方警官不想仰视他,于是在说话的时候向后退了一步,右手在鼻子前挥了挥,佯装嫌弃醇亦身上酒味儿太重。
看在眼中后,醇亦偏偏向前走一步,俯视着方警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哪有人把时间说的这么准确的。”
方警官把头仰得高高的,吐了一口浊气后换上了平常严肃的语气:“米老板的妻子,姚云找过你没有?”
星眸微动,醇亦微抿的唇瓣更紧了,最后冷冷定睛在方警官的脸上:“谁啊?他妻子……”
“呵呵,那上午十一点十七分的时候你在哪里呢?或者说在干什么,谁能替你证明……”方警官死死盯着醇亦不加躲闪的眸子直到看到眼底深处,本想观察虚实,心里却突然不踏实起来……
醇亦的眼睛眨动了一下,瞳中光泽向右移动,看起来十分传神动人,好似在回想:“大概在酒吧……”突然绽放一个令人迷醉的瑰丽笑容:“怎么了?”
方警官不回答。
醇亦思考着继续说:“山辉酒吧的英国调酒师应该可以作证。”
之后好奇地看着方警官,煞是无辜。
坐回警车中,方警官透过警车玻璃看着李醇亦离开的高俊背影眯起了刚毅的吊眼,想着还是应该调查线索多的地方:“老哥跟我去CHAIMOU,后座那个回山辉酒吧调查李醇亦到店的准确时间,记住问英国调酒师。”
“哎——”抱着电脑的小警察无奈地拿着电脑包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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