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边看着他们穿行而过。
可是那准备再次史航的老者却发现了青黛。老者撑着木浆站在船头看着青黛,青黛感觉似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望眼过去,老者站在船头发现了躲在树后的她。
真是尴尬,原是自己想先瞧个究竟,竟被发现了。
“你这小丫头,不是老夫漏掉的去投胎的灵魂吧。”老者似是在问青黛,但又是肯定。
青黛看着拿着木浆的他,走到船头,看着这位摆渡人,回道“不是。”
“那便好。”老者说着便又要划着木浆前往忘川河的那边。
“等等,老爷爷。”青黛喊住即将要划走的他,
“何事?”
青黛看了看宽敞的忘川河面,河的对面不知是不是可以通往那些小妖所说的人界。
“老爷爷能否渡我过去?”
“不可,不可。”那老者摆着手拒绝道,便要划走。
“为何?”青黛看着即将划着的摆渡人,大声问道他。
那摆渡人停下对青黛解释道“老夫这艘船只可渡灵魂。不能渡人,不能渡魔,亦也不能渡神。若是渡了,船会沉入深不见底的忘川河里,我们会随着逐流葬入这忘川的无妄海中,身心俱灭,灰飞烟散。老夫可不能冒这个险,小丫头还是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切莫耽搁了老夫。走吧,走吧。”
摆渡人摆了摆手,便独自唱起了歌谣,就这样摇着木浆划走了。
青黛看着他走远,不知他唱的是哪里的歌谣,青黛听得来竟有些哀伤。
摆渡人一边唱着歌谣,一边划着木浆,一直划到了河的中央。
眼看还有一段距离便要到河的对岸。
突然一声“老爷爷,你这是唱的哪里歌谣?在青黛听来却不怎么高兴呢。”
着实吓了那摆渡人一大跳,小船晃了一晃,这摆渡人好不容易稳住那小船,眼看差点便要翻了下去,把青黛也吓的不轻,以为今日他们便要沉入这忘川河底中。
老者放下船桨看着站在他船上的青黛,“小丫头你是何时上的老夫的船?”
“老爷爷你还说呢,一位年迈的老人家竟欺骗我这个乖巧的孩童。不过是搭一下你的小船,竟也编些故事来骗我。”青黛站在小船上与他对峙。
那摆渡人看着青黛站在船上,这小船竟也没沉下去,问道青黛“你这丫头真不是灵魂。”
“自然不是。我来自魔界,怎么会是灵魂。你不信去我家问问我家爹爹。”
“怪哉,怪哉。”摆渡人看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想了想,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你这丫头能够渡上我这摆渡船,老夫就将你送到对岸去。丫头,你可坐好了。”摆渡人说完便使劲划着木浆,要摇向岸边。
“老爷爷,你送这些灵魂渡河,我便看见这些灵魂给了你一些什么,那些是什么呀?”青黛坐在那摆渡人的船头,与摆渡人摆谈道。
“这些灵魂要想投胎渡河,自然是要拿东西来交换的。老夫不收什么他们的什么金银财宝,太俗气。要收便收他们身上留下的最宝贵的记忆。”
“你拿走了他们的记忆,他们会变得如何?”青黛继续好奇问道摆渡人。
“自然就变得是无知无感之人,什么也不记得。对了,也无情无欲。”摆渡老者看着河面摇曳着木浆划着说道。
“你这老人家也太不厚道了。不过你既然送我渡河,我万万是不可能把我最宝贵的记忆让你拿走的,送你这个玉佩如何?”
青黛取下挂在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是魔界尊上在青黛一百零五岁生辰赠送于她的,自然也是非同一般,那雕刻之物栩栩如生代表着魔界至高无上的身份。
老者也明白她手里摘下的那玉佩那是非凡之物。
瞧着青黛,想到这小丫头虽说看着年龄不大,既然能上的了他那摆渡船,自然也不是非凡之魔。
摆了摆手,拒绝道,“老夫不要你什么,小丫头看你年龄不大,你又非灵魂,你既然是第一个乘上我摆渡船上的,老夫便与你结识了,说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青黛。”
“青黛,万代长青,好名字。我们今日有缘,以后你来老夫都不向你收取分毫,免费渡你过河。”
“真的?”
“当然。”
“那便是好,你这朋友我交定了。”青黛豪爽说道,摆渡老者听着她的话语,哈哈大笑,说道“你这丫头。有趣,有趣。”
两人今日算是结上了缘,摆渡老者常摆渡几百年,又孤独了百年,今日遇到青黛总算是开怀大笑。
索性缘分就是这般降临,摆渡老者刚刚将小船靠近岸边,就有一些灵魂排队上前来要渡河。
青黛下了小船看着老者有些忙不过来,正准备向他告别,想着既然都到这里了,要不就去人间看看去,反正那些灵魂就是从人间来的。
哪知还未开口,那忘川河面突然便亮了起来,那光照射方圆百里,河面的水,似千只万只金色蝴蝶在水面上飞舞。
青黛遮了一半的眼睛,望向那河面上空有些刺眼的光芒问着“那是什么?”
摆渡人和还未失去记忆的灵魂站着都瞧着,有一人似是突然瞧清,说道:“是神仙吗?”
“神仙?”
“神仙怎么会这么出现?”
青黛听他喃喃自语道,疑惑看向忘川上空,那个神似是受伤昏迷了过去。
“哎,没救了,没救了。”摆渡人看了一眼,感叹道,“无论是神,是魔,是灵魂只要掉入那忘川河里都没救了。”
“有救。”青黛不想听他这般没行动便放弃的话语,决绝回答道摆渡人。
青黛招来七彩手环,七彩手环按照青黛的旨意幻化而成的翅膀在青黛身后煽动着,摆渡老者看着她竟想使用法力,可这忘川河是有限制的,一切法力在忘川河面都会失灵。
摆渡人拉着她,“小丫头你是不知这忘川河面是有限制的,一切法器法力在忘川河面上都会失灵。若是不小心你也会掉进这忘川河中的。”
“老爷爷,你定当信我。我即能上得了你那摆渡船上,也有可能这忘川河面对我没有限制,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啊。”青黛看着那团光影快要落入河水中,丢开了摆渡者拉着她的衣袖,朝那光团飞去。
“哎!丫头,莫冲动啊!”
老者看着她朝那忘川河飞去,朝她担忧喊道。
青黛就像轻盈的蝴蝶,朝那处刺眼的光芒飞去,看着她能够使用上法力,摆渡人悬上的心才落下来。
他赶紧连灵魂也不渡了,拼命摇着木浆将小船使到河面上。朝青黛使去。
青黛飞上空中,接近那团光源,越近越清晰,看着降下来的竟是这么好看的一个小哥哥。
他像是受了挺严重的伤,手臂不断流出金光般的血,原来这耀眼的光竟是这小哥哥的血。
这血落在忘川河水中,似生娴出千只万只金色蝴蝶,将黑暗的忘川河面照的刺眼,青黛今日也是难得见得一处奇景。
她靠近早已昏迷的他,双手将他接住,拖住他沉重的身子缓缓降下。
看见摆渡人朝青黛呼喊着,青黛将他搂着朝摆渡人的船头飞去。
还好今日泽漆舅舅送了她这么一件法器,青黛庆幸这般想到。如若不然遇见今日这情况还不知该怎么办呢。
青黛将他放入船头上,摆渡者赶紧丢了木浆过来瞧着。嘴里喊道“奇了。奇了。今日真是奇了。”
“怎么了?老爷爷?”青黛疑惑看着摆渡人,他在说什么奇了。
“青黛,你和他到底是什么?都在老夫船上,船竟也没沉。”摆渡人不知是高兴,还是新奇。
都说这把渡船只能渡灵魂,肉体一入忘川必沉。这忘川河面青黛竟也能使用法力,真是一妙哉。
“老爷爷,定是你在哪里听来的虚空的传言,才被骗了。谁说你的摆渡船只能渡灵魂,不能渡魔亦也不能渡神。我看未必。你的船虽说小,但不超过它能承载的重量,它定能安全驶过忘川河面。”
“青黛说的有理,说的有理。是老夫繆听了谗言,真是愚昧至极啊。”摆渡人说道自己的愚昧。
青黛看着依旧血流不止的昏迷的小哥哥,将自己的衣角撕下一块小布将那血流不止的伤口包扎了起来。
上好的绸缎啊,难得的金丝就这样被青黛毫不留情的扯断。
不过比起这受伤的小哥哥,青黛认为这只是一件普通衣物。
“老爷爷,他该怎么办?伤的那么严重,还昏迷不醒。”青黛看着躺在船头的海月,问道摆渡者。
这摆渡者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两头为难,看了看还流着金色血丝的伤口,对青黛道,“首先先要给他止血,血止住了说不定会好的。老夫听闻九天之上的神的血便是这种金色的。他不会就是九天之上的神。怎么会落入这忘川河?”
“哪管这么多,老爷爷。青黛先走一步。”
青黛用七彩手环幻化出一朵祥云,七彩花瓣围绕周围,她将昏迷的海月慢慢移上祥云里,自己坐在旁边飞上空中,便给摆渡人告别。
“青黛听闻彼岸花止血有奇效,这便带这位小哥哥去医治。老爷爷有空青黛再来找你,到时我定叫爹爹给你换上一艘特大特好看的摆渡船,让你渡更多的灵魂,更多的神,还有更多的魔。”
就在青黛两百岁生辰这天,在忘川河遇见了受伤昏迷的海月,也许青黛飞向光源的那一刻,在初见海月小哥哥的那一刻,便从此对他情根深种了吧。
只是那时的青黛不懂什么是情根深种,只知道自己很喜欢很喜欢这个初见的小哥哥。
想把他救醒,想同他一起玩耍,想让他留在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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