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知道他的手机号码?“怎么是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的?”
安筱若心中冷笑,他的号码是她最想忘掉的,就像一个冤魂终日缠绕她不放。“你这样聪明,一定会知道的,我要是告诉你了,不是低估你的智商了吗?”
“哦?呵呵,是宇文杰告诉你的吧,这也是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的原因吧。”当凌墨北赶到安筱若和他约的茶馆时候,他这样说。
安筱若心中冷笑,心虚的人,别人给他个危机信号,他自己就招了。安筱若知道宇文杰是个相当正直的人,这在商家的子女中是很少见的优良品德。这次宇文公子算是平白无故背了个出卖朋友的小人之名。委屈他了,安筱若心里还真是有些症结,觉得对不住宇文杰。“别乱猜了,我自然有我的渠道,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做事巧妙,可以瞒天过海,却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
凌墨北哈哈大笑,“怎么你也信老天的报应吗?如果老天真的有眼,那么这世界怕是坏人早就死绝了。”
安筱若白了凌墨北一眼,“我不信老天,我只信我自己。”她将文件袋放到桌上,“我们来谈一笔生意怎么样?”
凌墨北挑挑眉,眼神中有些戏谑的望着安筱若,“我可是个危险的人,你不是对我一直有敌意吗?怎么肯和我这样的人打交道?”
安筱若脸色一凛,“哪儿那么废话,直接答话就行了,不过是个行或不行,没那么多纠结。”
“那么说吧。”
安筱若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地契放到凌墨北面前,“这是我名下的商铺和一些房产的地契,我请你帮我全部卖掉。”
凌墨北略微疑惑的眼神闪过,拿起那些地契单据,细细的看了一番,才抬头说:“这些都是可长效增值的房产,好几个都是黄金地段的旺铺,你要出手吗?天泽集团怎么都被安天泽中空了吗?紧迫到需要你出卖这些不动产?”
安筱若端起茶杯,轻轻嗅着茶香,然后才不紧不慢的说:“这些关你什么事?你只需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
凌墨北放下文件,眼神定定的望着安筱若,“安大小姐愿意同我合作,我当然是不敢不给面子,先告诉我,我能得到的好处吧。”
安筱若啜一口茶水,轻轻的放下茶杯,妩媚的一笑,“我什么好处也不会给你。明天我会找几家最有名的资产评估师,将这些不动产的价值评估出来,然后告诉你我的出手上限。剩下的就由你去做。所有的交易过程,我只负责收讫签字。”
凌墨北好笑的摇摇头,“我们才认识多久,我凭什么为你义务劳动?再说你这样的事,天泽集团那么大,就没有一个能帮你的人吗?为什么找到我?”
“因为我不相信他们,只相信你。”安筱若笃定的眼神望着凌墨北,淡笑,“你会做得,并且是无怨无悔,任劳任怨。”安筱若说完收好文件袋,站起身,有点抱怨的说,“我饿了一天没吃东西了,不该喝这茶水的,胃不舒服了。好了,我要去吃饭了,你要是愿意的话,就一起吧,不过你付钱。”
凌墨北眯着眼,望了安筱若半天,他意外从安筱若嘴里说出那句相信。以前自诩聪明,此际他愚钝了,不明白安筱若敌意特浓,一边防范,另一边又对他说着信任,都说女人是一本用外星文写成的书,没有人能翻译,更遑论读懂。
“走吗?我快饿死了,像我这样的美人胚子要是被饿死了,你不觉得是天地间永远无法弥补的大遗憾吗?”安筱若眨着眼睛好哀怨的说着。
凌墨北差点被口水呛死,有这么“不要脸”的吗?居然如此自己夸自己。原来她除了怪僻的个性,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凌墨北心底漾出一抹宠溺的柔情,只是不愧是安天泽的女儿,这抠门能算计,让他帮她,她还让他请客,这个女周扒皮!
然而偏偏的,他似乎就是吃这套。
当凌墨北看着安筱若在他面前大快朵颐的时候,在他心中流淌的居然是种温馨的感觉。
“为什么会说相信我呢?”凌墨北心中有那么多的不确定,只是简单的“相信”二字,他似乎享受到偌大的惊喜,并承受着无尽的不确定。他不知道安筱若以什么立场,什么心态对他说出信任。撇却她早已经忘记的那段相遇,他和她正式相见算上现在的这次,也不过第二次。
安筱若唇角微扬,薄薄的笑着,“因为你欠我的。”
在安筱若的心底确定着凌墨北会帮她的,因为她在前世死后才知道他的背景是盛丰集团,对他曾经为图谋金钱靠近安家的目的,有了彻底的颠覆。
他是为了报仇而来,一切的心机都是为了报仇做筹划。她不知道凌墨北和安青山之间有什么血海深仇,让他可以忍辱负重,千方百计,有一点她是确定的,就是凌墨北不会贪墨她的钱财。正如俗语中那家有名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刻在安筱若心中,最危险的人,就是她最值得相信的人。
凌墨北瞬间呆滞,她……还记得他?
“好了,我吃饱了,埋单去吧,优雅的先生。”安筱若擦擦手,然后站起。“谢谢你的晚餐,这次,算是你不知道我的品味,原谅你了。下次请我去更高级一点的地方吃饭。”说完拿着她的那些地契转身离开。
凌墨北下巴差点掉下来,见过不要脸的,真没见过这么这么不要脸的!
埋单后,凌墨北去追安筱若,她还在路边等车。
凌墨北抓住她的手,拖着她,将她塞进他的那辆保时捷里。
“干嘛?”安筱若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危机感。仿佛有千万条虫子爬上她的脊背,带给她万分的惊悚。
凌墨北双手用力,“嘶”的一声。
“还记得你胸口的这道刀伤吗?”凌墨北按住安筱若的肩膀,眼睛死死的盯着安筱若左胸口那贴近心房的地方。在那里有一道斜斜的浅浅的刀伤。只差几厘米,那道伤口穿透的就是她那颗砰砰跳动的心脏。
安筱若已经懔竦至极,突然听见凌墨北在问她胸口的伤,疑惑顿时蔓延开来,他怎么知道她这里有伤口?
的确,在她左胸前靠近胸口的地方,那里有一道伤口。那是她十三岁那年夏天,她奶奶的丧期,她去华园的那个漂泊大雨的晚上,康叔开着车差点撞到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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