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
可惜她前世那段时间多半困扰在爱情和友情的纠结中,对那个妖孽是如何对付连静芬的,并不知道。
唯一记得和连静芬有关的就是,有个叫阿杏的女人,似乎报案控告过连静芬。而且那个女人似乎还来找过她的母亲墨舒宜,只是后来墨舒宜是怎么处理的,安筱若也不清楚。
到后来,好像到了法庭审理那个阿杏控告连静芬的案子时,那个阿杏却未到庭,随后其家人报人口失踪。再后来的事,安筱若就更不知道了,何况她当时也并不在意。
推算时间,这时间阿杏的事,已经过场了吧。
那应该她父亲安天泽去世后没多久发生的事。
重生的时间错过了那个阿杏出现的时机,但是安筱若隐约觉得那个阿杏手中一定掌握着连静芬的什么事,不然不会去告连静芬,而她为什么要来找母亲墨舒宜呢?
有点错综复杂的感觉了。
她深知母亲向来倨傲,以前是名门千金,现在是豪门贵妇,根本不屑与那些身份比低的人接触的。
所以那个阿杏肯定不是和墨舒宜有什么私人的缘分。
安筱若蹙眉。难不成又是父亲安天泽留下的什么风流孽债?
对于父亲安天泽的风流,安筱若是颇有耳闻的,什么车震门,什么酒店门,花边新闻一大堆儿。
每每那些新闻出来,安筱若就觉得必须捂脸见人。
安筱若相信那阿杏必然是如她猜测中那样。
她对于连静芬的情况掌握的不多,没有足以遏制她的手段,等她出院以后,必然的要去好好查查那个阿杏。
既然那个阿杏和连静芬可以闹到公堂之上,已是利益对衡的敌者,那么一定能从她身上找到对连静芬不利的端口。
可是,安筱若倏地又痛恨起现在的身体来了。
偏偏重生到这样受伤的时候,她凡事有心而力不足。
安筱若本来就是火燥之人,心头又压抑着无数秘密无人分享,无人帮扶,心更是怄火。
火大,嘴里也就嚷起来了,“福婶,福婶,我要下床,我要下床……”
刚刚还放心瞧着安筱若似乎睡着了的福婶,被安筱若这么突然的大嚷,登时吓到了,“小小姐,做恶梦了吧,怎么了,突然就烦了。”
“我要下床,我要下床……”安筱若仅是不停的嚷着。
福婶一看这大小姐脾气炸了,无法安抚,立即推开病房门,请示墨舒宜去。
外间走廊里的墨舒宜也听到了安筱若的吵嚷。
匆匆的和谢荣生耳语几句,然后让福婶直接去请安筱若的主治医生。
墨舒宜则先回病房,安抚安筱若,“这是怎么了,今儿情绪总是不好了。是不是躺在床上燥了,等会儿啊,宝贝,我让福婶去请医生了,等他过来,问许了,我就让护士用轮椅推你外面透透气去。”
“我烦了,我要出院。”安筱若心情是真的烦躁,不过对着母亲闹情绪,也半是有点故意的了。
前世的她,脾气乖张,尤其在这段住院时间,总是发脾气大闹,让墨舒宜颇为头疼焦虑。
今生不至于故意再换回以前的性情,折磨她最爱的母亲,但是要是她性情变得稳重的太离谱,怕是那些有心的人会对她多加防备。
不要以为现在周围尽是所谓亲信的人,就可以肆无忌惮,掉以轻心,要知道人无完人,福婶算是极致的好人了,但是前世照样犯错,依然让人受到伤害。
好人并不代表所有事情都会做到最周全,有些错误即使是无心为之,但是错误的性质和有心故意犯得,结果是相同的。
错误面前,只有伤害的结果和事实,没有情有可原就可以减轻后果的道理。
现在即使母亲墨舒宜,安筱若也要尽量避免在她面前展露锋芒,所有她要进行的事,务必要做的巧妙,并且越少人知道越好。
她此时只是未满十八岁的少女,那么就要像个未成年的样子。
长肥的最快的猪,是先要被杀掉的,这道理虽然粗俗,但是绝对是真理。
她现在有那么多敌人要对付,伪装以换得那些人对她的不以为意,才好让她步步掌握先机,才能让她的出手更快更有力,也更能有效果。
“乖啦,宝贝,总也要等你的伤全好了,再说这受伤这样大的事,不比其他,要是照顾不妥当,会更受罪痛苦的。我自是知道你闷了,躺的累了,等会儿医生准了,我就陪你一起去院子里散散心。”墨舒宜温柔爱护,看到安筱若原形的刁蛮毕露,她反倒有种放心。
稍前,总觉得这场车祸让女儿陡然变成另一个人似的,对她的态度似乎是转好了,可是也更有些深不可测的陌生感觉,让她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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