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越是狼狈,街道上没有任何行人,两人来到了13楼,这里便是华生的家了。
“没想到,你比想象中的还要富有一些。”夏洛克道。
“我有些战地治疗的经验,所以有时候我会跟着外勤组出任务,你知道的教廷的补助金一向很多。”
华生说着,打开了自家房屋的门,并绅士的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内部的装潢不是那么的华丽,但却也有着极高的审美品质,就像是华生曾经说过的那样,他喜欢美丽的事物
而且,屋内的一切都摆放着井井有条,连地毯和桌面的摆放角度,都与墙面成平行或者是直角,没有一点的偏斜。
这样的一个房间,鞋底上有灰尘的人,估计都不太好意思进去。
不过还好,夏洛克素质不高。
所以他拖着那个刺杀者就走了进去,那人身上流淌下来的血迹在一尘不染的地板上留下了一道极具视觉冲击力的鲜红。
而华生却看都没看一眼,依旧显得很开心,并带着夏洛克来到了一扇紧闭的门前,然后掏出钥匙望向夏洛克:“额我有时候也接点私活,所以就自己改装了一间卧室,你应该不会惊讶,对吧。”
那双满自带妩媚之意的眼睛里,竟然有那么点不好意思起来。
夏洛克点了点头:“早知道了,对血腥味那么敏感,一猜就不是单纯的‘职业是医生’就能解释的,你说你天天泡在血里我都信。”
华生放下了心来,然后缓缓转动钥匙,并推开了门
一股浓重的消毒水和血腥混杂在一起的味道传了出来,华生在墙上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找到了煤气灯的阀门。
“滋滋滋”
伴随着几声轻响之后,房间内也亮了起来,同时,夏洛克也有些出乎意料的发出了‘嚯’的一声。
眼前是一个不算大的房间,内部的墙壁都被厚实的海绵图层包裹了起来,也没有窗子,显得光线要比想象中的昏暗不少。
而在靠着墙壁的位置上,摆放着几个巨大的陈列柜,一排排用福尔马林浸泡的叫不出名字的器官放置于其中。
不过比起这些,房间正中央的那一张巨大、上面还残留着干涸血迹的手术台,则更能带给任何一个人足够的感官震撼。
因为那甚至都称不上是手术台,更像是一张屠宰案板,一些深棕色的皮带在其边缘耷拉着,一旁的医用推车里,摆放着一些诸如钳子,锯刀,钢针之类的工具,上面还零星点缀着一些鲜红色,以及类似于绞开碎肉的残渣。
总之,各种渗人的元素充斥在视觉的每一个角落,让整个房间显得极为恐怖,肮脏不堪,和门外干净的客厅形成了极致的反差感。
华生笑着,使劲的抠着指尖那刚刚结痂的伤口,以此来限制自己内心中的某种躁动,但是表情上却如往常一样温和谦逊,他歉意的开口道:
“抱歉,每次一进这屋,我就会有些兴奋,而兴奋过后总有那么一段疲惫期,所以经常忘记收拾不过设备都挺结实的,墙壁做过隔音处理,你一会问这位先生问题的时候,可以不那么小心。”
夏洛克沉默了一会儿,看了看面前的漂亮男人,又低头看了看那个偶尔抽搐几下的刺杀者,似乎是平生第一次觉得某些人在‘问问题’这个领域上,可能比自己更擅长一些。
“额要不然你来?”
“我来?”华生一愣:“那多不好意思?”
“没关系,能看得出来,你挺喜欢这种事情的,而我只是想要他回答几个问题而已,谁来都一样。”
“那”华生的神情流露出了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腼腆,他好看的笑了笑:“那好,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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