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伯停止脚步,问道:
爱菊唤道:咱们一边走,一边说。
不时,平伯赶到了李村村口,他瞅见爱菊家门口蹲着一群人,他想着:这些人在那干啥!我也没有听爱菊说家里有事,他迈着步子——越走越近······
水水哭道:唔唔~
倩倩喊道:你们别打了,我告诉我娘去。
平伯奔过去,吼道:你们在干什么!我扇你们两巴掌。
7、8个小伙子吓得到处乱跑。
平伯拉起土堆,问道:土堆,你有没有受伤?
水水奔过去抱住土堆,哭道:二哥······
土堆推开水水,嚷道:你哭什么!我没死。
水水用手擦着眼泪,嘶哑道:我不哭。
倩倩喊道:平伯,你进去屋里坐。
平伯拍了拍土堆,叫道:土堆,你也进去吧!
土堆拾掇着身上的衣服,应道:我一会就来。
平伯牵着水水,说:水水,你下去。
土堆挺直腰“扭了扭”,忽然觉得膝盖有点痒。
他弯下腰去挠膝盖。
他挠了两下膝盖,膝盖上面黏糊糊。
他双手拉着裤衩。
他看到自己的膝盖——血肉模糊,膝盖上面蹭破了一大块皮。
他撑着脚,慢慢地走回了家。
“土堆,你快点进来,我帮你上点药。”倩倩嚷道:
土堆谢道:谢谢大嫂!我的脚上不上药都无所谓,它就是擦破了一点皮。
倩倩拿了一瓶药酒过来,说道:你都流了这么多血,你还在逞强。
土堆拉起裤子,骂道:那帮混蛋,一个个都是软蛋,没有一个敢和我单挑。
倩倩掀开药酒盖,唤道:你闭嘴,你把裤子拉上一点。
“这酒好香啊!”平伯伸着鼻子,叹道:
土堆接道:它香吗!我家里有很多。
平伯擦了擦嘴,微笑道:是吗!
“平伯,你想喝酒了是不是!”倩倩小心翼翼地帮着土堆上药。
“喝一点也行。”平伯摸着下巴,答道:
倩倩接道:娘不让我们碰酒。
平伯说:你家的酒这么香,不喝它,也会浪费掉。
土堆论道:我爹以前很爱喝酒,这些酒都是他留下的,他死了后,娘就让我们把它藏在里面。
平伯回道:你们的娘是怕睹物思人。
“平伯,我拿一坛小的给你喝。”水水抱着一小坛子酒,嚷道:
平伯伸着双手——去接酒坛,笑道:水水,你别把它摔坏了!
土堆唤道:平伯,你要喝酒,你就自己喝,我们不会陪你喝。
平伯坐到桌前,应道:你们不陪我喝,我自己喝,这么一点酒,我两碗就把它喝完了。
倩倩拧着药酒瓶盖,说道:平伯,我去盛饭了,你想喝多少,你自己倒。
土堆喊道:平伯,我来帮你倒酒。
“用不着你们倒,我直接喝。”平伯举起酒坛,大口大口的喝。
三、五分钟过后,酒坛就没酒了。
土堆夹着饭,问道:平伯,你还要喝酒吗?
平伯挥了挥手,道:不喝了,不喝了,我还要回府去。
水水好奇道:平伯,酒是什么味!
平伯想了想,说道:我也说不上来,你要想知道!你去尝两口!
水水应道:我不喝,我要是喝了酒,我娘会打我。
平伯回道:爱菊不让你们喝酒!
“平伯,你别谈酒!我娘听到酒就烦。”土堆嚷道:
平伯询问道:土堆,和你打架那些人是谁?你因为啥和他们打架?
土堆答道:那几个都是我们的发小,我们偶尔会在一起玩,彼此也没少打闹,以前,他们觊觎我大哥,他们对我们都蛮恭敬。
如今!
平伯唤道:看起来,他们和石头年纪相差无几,你怎么打得过他们!你甭去招惹他们!
土堆抢道:我没去惹他们,我挖花生回来的时候,他们在前面的路口把我拦住,叫我:牛屎堆,我没有搭理他们,他们一块喊我——牛屎堆,我也没有回声,接着,那个磊子追着我喊——牛屎堆,我气不过,回道:磊屎,磊屎,变成磊死。
磊子应道:你再这样叫我,我就要打你,还说:我大哥不在,我连狗屎都不是,我听了这话,我继续叫了两声。
随后,三、四个人冲过来打我。
水水哽咽道:大哥去了哪!
土堆嚷道:你最没出息,动不动就哭,如果大哥在家,那伙人就不会欺负我们,我也不会挨打。
水水泣道:大哥,你在哪里!你快回来······
土堆听到水水一哭。
他彻底崩溃了,眼泪跟着往下流。
水水瞅到土堆在哭。
他哭得越发的伤心。
倩倩见此一幕,放声地哭了起来。
顿时!屋里哭成了一片泪海。
平伯劝道:水水,土堆,倩倩,你们别哭了,我去给你们出气。
水水他们的哭声依旧。
平伯嚷道:你们在家等着,我让你们的娘去教训他们。
话一说完,平伯提着空碗,急急忙忙地跑回冯府。
平伯站在三夫人的房门口,喊道:爱菊,爱菊······
爱菊走了出来,说道:你这么大声干嘛!你莫要吵醒三夫人!
平伯皱着眉头,小声道:爱菊,我跟你说!
爱菊抢道:你在哪里喝的马尿,一身都是尿臊味。
平伯冷笑道:我在你家喝了一点点。
爱菊喝道:混账,府里的第四条就是不准抽烟、嗜酒。
平伯轻声道:爱菊,你教训的对,我一时兴起,我把它给忘了,我以后不会了。
爱菊唤道:我进去端杯茶出来,你先给我醒醒酒。
平伯道:爱菊,我······
“你在门口等着。”爱菊轻手轻脚地迈进房间。
平伯蹲在房门口,双手不停地擦着脸颊。
“给。”爱菊递给平伯一茶杯,说道:
平伯站起身,嘀咕道:我没醉。
爱菊接道:你解解酒气。
平伯接过茶,小口小口的抿。
爱菊询问道:平伯,你过来找我到底有啥事?
平伯举着杯子,应道:你家那几个小子,一块躲在家里面哭。
爱菊追问道:他们为啥哭?
平伯说:我去送饭那会,碰到土堆在跟别人打架······
“这个坏小子,肯定又在跟村里那帮游手好闲的人打架。”爱菊责备道:
平伯接道:那帮人中有个叫——磊······
爱菊应道:叫——磊子。
平伯说道:是叫——磊子,好像是他带头惹的土堆。
爱菊回道:不管谁惹谁!打架不是好事,我回去再骂他。
“他就跟石头一样,一有空就和别人打架。”爱菊续道:
平伯问道:和土堆打架那几个小子是谁家的?
爱菊说:他们都是同村的小孩,那个磊子要比石头的年纪——还大,其他几个和土堆的年纪不分上下。
平伯喝着茶,嘀咕道:这些个小孩“无法无天”。
爱菊论道:小孩子嘛!有点小打小闹——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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