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九州诚凝视着小泉同学。
“多多谢你了,九州同学。”小泉同学迟疑片刻,咬着嘴唇说道:“还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九州诚用很大的力气拍住她的肩膀,手指力道如同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
“你还年轻,浪子回头为时不晚。高中剩下的两年里,给我好好面对自己的罪孽,认真去倾听别人的抱怨,发自真心地忏悔。”他在小泉同学耳边小声道:
“我可以饶你一命,但是不代表其他受害者不会。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不幸的事,都是请你咬紧牙关好好承受住,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小泉同学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用难以察觉的弧度点了点头。
放学后,九州诚在路过教职办公室时听到了一阵骚动。他透过办公室门上的窗户一看,发现是鸦川夫妇正在和几个教职老师会谈,鸦川咲文也一脸阴沉地站在旁边。
“红豆泥红豆泥私密马赛!”那位前黑道的鸦川先生正对着几名老师拼命鞠躬,用他能想到最卑微的语气求情道:
“咲文走上歧途,都怪我们父母疏忽了对她的关注,全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会尽力赔偿一切损失!请学校看在咲文学习优秀,而且已经快要毕业的份上,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鸦川夫人也跟着丈夫一起鞠躬:“我们家咲文一直想当职业记者,如果被高中退学,恐怕一辈子都要毁了”
“哪怕是最严重的警告处分也好,请你们务必不要让她退学,我们会好好教育她的!”
鸦川咲文一直黑着脸,紧闭着嘴站在旁边。倒不如说,这里根本轮不到她这个罪魁祸首插嘴,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审判就行了。
面对鸦川夫妇的真诚求情,一位老教职工却露出为难的表情:“鸦川先生,鸦川女士你们的态度很让人感动,我也明白「退学」对于鸦川咲文这样一位优秀学生的打击性”
“但是这件事情的性质已经不是普通的违纪,而是彻底的犯罪行为。如果受害学生们想要较真,就算闹到法庭上去也不是不可能啊!”
“犯犯罪”鸦川先生浑身一颤抖,眼神有些动摇:“我的女儿做出了这么过分的事情”
一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不禁感到后悔。
明明一周之前,那位九州同学和他的老师助手还来警告过鸦川夫妇,说咲文在学校做很危险的事情,让他们劝女儿迷途知返。
可是他们与女儿的关系并不好——就像是青春期孩子与更年期父母相处——要他们坐在一张桌子上好好谈话,不闹得砸碗摔盆就算成功。
结果没想到仅仅只过了一周不到,鸦川夫妇就收到了女儿的退学警告。
「若是第一时间就和女儿聊聊就好了!」他们肯定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是事到如今,他们能做的只有不断道歉,乞求学校能放他们女儿一马。
一名刻薄的女老师推了推眼镜框,又问道:“听说你们的女儿在初中时期是不良学生,还有过不少斗殴记录,但是我们秀烬学院却完全没有收到过这样的情报。你们是否私通中学,伪造她的履历呢?”
“我这也都是我不好!”鸦川先生愣了一下,只得低头承认:“我只是想给女儿好一点的教育环境,不希望她去那种全是不良学生的职业高中”
“抱歉,真是给学校添了很多麻烦!”鸦川夫人也一个劲地道歉。
众人就这么来回扯皮了好一会儿后,一名教职工老师还是遗憾地摇头道:
“抱歉,我明白你们的诚心,也知道你们为女儿付出了很多。但是这次的影响太过恶劣,我还是觉得还是让她退学为好。”
教职工的话音才刚落,鸦川先生突然以“土下座”的姿势光速下跪,脑袋用力猛砸地板三下。
这一惊人的举动吓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就连一直沉默不语的鸦川咲文也被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父亲。
“求你们了!真的求你们了!”鸦川先生的磕头声响亮到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想当场把自己的头骨撞碎掉,脑门也开始流血:
“就让我用我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来恳求你们了!求求你们饶过咲文一次吧!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好!真的…真的是很对不起!”
“孩子他爸”鸦川夫人露出急切的表情。
“鸦川先生,别这样!请起来,鸦川先生!”那几个教职工都被吓得不轻,连忙想要将他搀扶起来。
“土下座”可是和之国文化中最谦卑的道歉礼仪,必要情况下还会和“切腹”组成一套连招bo。一个学生家长就这么跪在办公室里,教职老师们肯定都承受不住。
办公室里又骚动了一番,可无论教职员工们怎么劝说,鸦川先生都不愿起身。
“如果你们要让咲文退学的话,就让我一直在这里跪着吧!”鸦川先生却像一尊焊在地上的铜像,无论怎么拉扯都不愿起来。
“我我们明白鸦川先生的诚意了!请起来吧!”教职员们受不了了,只得闭上眼妥协:“只要你们能取得受害者的谅解,我们会酌情减轻惩罚的!”
“真…真的吗?!万分感谢,小人不知何以为报!”听到这话,鸦川先生才重新展露出笑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他也不顾额头上的血,握住教职员的手拼命上下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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